我说:师傅,我们这是去哪,
司机打着哈哈含糊过去,可窗外的景色却越来越稀疏,等我反应过来,车已经行至郊区一片荒地停下,
几个彪形大汉从旁冲出来,一个黑洞洞的头套就套我们头上了,
随后我感到他们拿出仪器往我们身上扫了一下,没有发现追踪器才把我们带到了另一辆车上,
老店长行事端的谨慎,
这一趟路途遥远,中途想撒尿都不行,
几次想把头套摘下来,都被那几个彪形大汉威胁:“不想死就别动,”
我眼里看不到,但听到唐翰篷在旁说话:“我们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别担心,”
一路行驶下来,汽车越来越颠簸,显然是上了山路,
等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已经过了五六个小时之久,我膀胱都快憋爆了,一下车,头套一摘,就解开裤子尿了一泡,
尿完,舒坦的打了个哆嗦,
睁开眼,发现我们此刻正处在一个深山凹地之中,凹地上是白色石滩,四周的山峦上,间或夹杂着几座荒坟,
我尿的地方不偏不倚,正好在一个墓碑上,
我吓一大跳,道了两声得罪,
回头看到凹地正中央有一栋苏联式的三层白色洋楼,
洋楼外漆着白漆,显然是最近才粉刷的,油漆味儿特别冲,
几个彪形大汉压着我们走到洋楼前,恶狠狠说:“进去吧,老店长在里面等着,”
唐翰篷不以为意,当先一步进去,
李昂也一脸气定神闲跟上,
他俩这样自信,我也只能硬着头皮跟上,
一进去,嘶,两手环抱倒吸一口凉气,
这里面也太冷了,就跟几十台空调对着人吹一样,
刚进去,一个熟悉的人影出现在我面前,
张知月的脸尚未恢复,她望着我们,一勾手指头:“跟我来吧,”
我打了个哆嗦,一路跟着上了二楼,
在上二楼之前,我留意了一下,发现这栋楼里的装修很古怪,地面上铺着实木地板,走在地板上,转头看见一楼的几间房间外,竟然还加装了一层隔离门,隔离门上是手腕粗的钢筋,一根一根,和监狱里的那种差不多,也不知道门内有什么,竟然需要这种防护措施,
粗略数了一下就有七八个这样的房间,还不算走道深处我没看见的,
这些房间笼罩着一股不详的气息,
我抱着胳膊,搓了搓泛起的鸡皮疙瘩,
跟着上了二楼,
这二楼就正常许多,但这些正常也是相对于一楼来说的,
二楼有几间房门都虚掩着,往里看去,只见到里面是大大小小的通讯装置,里面几个人带着耳机不知道在干啥,
略微听了一下,他们说的都是英文,
我连猜带蒙,这些英文我竟然听不太懂,应该是黑话或者一些俚语,
“他们就是负责联络海外买家的,老店长的古董走私网络铺的很大,客户很多,”张知月回过头说,
听到这里,我一惊,这些房间里的通讯器材都很先进,如果这些全是用来联络海外买家搞走私生意,老店长的这些年来该倒腾了多少好东西出去,
我虽然爱国之心并且深,但也忍不住骂了一句卖国贼,
老祖宗的东西这么往外倒腾,真是糟践了,
怪不得周二叔如此紧张老店长,真放任他这么下去,许多历史文物不出几年就得没了,
随着张知月到了二楼最里面的一间房,
一打开房门,就有一股子臭味扑面而来,这味道实在是太冲人了,我眼泪都给呛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