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车,他就凑了过来,捏住我的下巴,逼问我,“你在躲什么?怕什么?”
无论他怎么问,我都咬着唇不说话,凌少终于失去耐心,狠狠吻了上来,撬开了我的嘴,唇舌纠缠之间,他身上的淡淡的烟草气息围绕着我,令人微微沉醉。
直到把我吻得透不过气来,他才放开我,喘息变得有些急促,“说!你在躲什么?怕什么?”
我还是不说话,他又要吻上来,我猛的推开他的手,翻过身去,背对着他蜷缩在座椅上,直勾勾的看着车窗外的房间。
“小狐狸还长脾气了”
他有些不悦的说道,扳着我的肩膀,“转过来!看着我!”
我不肯动,他似乎有些生气,扳着我肩膀的手,陡然加大力度,我死死蜷缩着,不肯顺从。
“草!还跟老子犟上了!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凌少下了车,来到副驾驶这边的车门外,一把拉开车门,就钻了进来,一个座位坐了两个人,变得特别挤,两人的身体紧紧贴着,行动之间,时有摩擦,车里的气氛变得暧昧起来。
凌少看我的眼神,也变得幽深发亮。
我没有逃跑,也没有挣扎,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的眼睛,那双眼,一如既往的深邃,幽光浮沉,闪动着明明暗暗的情愫。
两人四目相对,眸光交汇之间,似有火光四溅,不知过了多久,他低下头,温柔的吻住我的唇。
他的吻温柔到了极致,我缓缓闭上眼睛,青涩的回应他,他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疯魔一般,原本温柔怜惜的温变得狂野激烈,如狂风暴雨般侵袭着我。
而我,始终没有挣扎,也不曾反抗,始终顺从的回应着他的亲吻。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也许我的内心深处是堕落的,也许我只是想给他,他想要的,比如这具年轻的身体。
只要给了他,他对我的兴趣也许会减退,也许再也不会用那种让我心慌意乱的眼神看我。
他让座椅放平,压了上来,我睁开眼看着他。
车子里的温度渐渐升高,最后频临燃点,不知是升高的温度点燃了他的欲望,还是他的欲望点燃了车里的温度。
他看我的眼神,愈发的幽深发亮,火苗丛生,那双眼睛里熊熊燃烧的欲火,似乎能燃烧一切,摧毁一切。
他穿的衬衣已经解开了三粒扣子,露出了锁骨,和一大片小麦色肌肤,他抓着我的手放在他的胸膛上,隔着衣物,我能感觉到掌心下覆盖的肌肉线条,完美而有力,让人忍不住心跳加速。
“喜欢吗?”
他的声音较往日更加的黯哑低沉,性感得让人的耳朵又痒又麻。
我咬着唇,没有吭声。
他低下头来,轻轻啃咬我的唇,辗转反复,极尽温柔,仿佛我是他至爱的珍宝,“快告诉我喜不喜欢,小狐狸。”
我还是不说话,心中抱着一种献祭的心情,手指摩挲着他的胸膛,他的眼神陡然就变暗了,连呼吸都变得重了起来。
他狂风暴雨般吻住我,口里不停的唤着小狐狸我的小狐狸,我闭上眼睛,心情平静如许,安静的等着那一刻来临。
我亲自把自己送上祭台,向凌少献祭,我没什么好后悔的。
我不愿我与他纠缠不清,我只愿他要的不过是我的身体和青春。
当衣衫褪尽,当他火热的手掌覆上我微凉的肌肤,我的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我原以为我已经做好足够的准备,不就是做那种事吗?没什么难的,我听过那么多墙根,也算有点经验,只要闭上眼,咬着牙忍住疼,很快就过去了
可是,我错了。
当两人紧紧相拥,当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我身上,我的身体控制不住的发抖,眼泪汹涌而出。
凌少停下动作,眼里的火热退了下去,他冷冷的问我,“为什么?”
他阅尽风月,怎么会看不出我的不情愿,即便我口里说着愿意,我的身体也已经出卖了我的心。
我咬着唇,默默的流泪,就是不说话。
他捏住我的下巴,手指暗暗用力,痛得我倒抽一口冷气,那双眼又冷又锋利,如利刃一般,“说!”
此刻的凌少,冰冷锐利,手握生杀大权,才像是真正的他,而不是那个叫我小狐狸,揉着我头发,看起来很好相处的凌少。
我终于明白,我为什么不愿意他喜欢我,不愿意与他纠缠不清,最主要的原因是我害怕。
我与他,他太强大,我太弱小,我的一切,甚至我的命都掌控在他的手中,我是他手中的蝼蚁,他想要我生,我便能生,他想要我死,我只能死,这样的感觉太可怕。
我想要平等的,互相尊重,互相信任的感情,这样的感情,包括爱情,友情,亲情,而我与他,从一开始就不曾平等过,从一开始,便是他居高临下看着我,而我拼命抬着头仰望他。
我还是不说话,凌少冷笑一声,手指加大力度,捏着我的下巴几乎变了形,“你要是不说,信不信我立即打电话叫阿海回来?至于那个女人,就让她死在蒋爷那好了!”
“不要!”
一提到雪儿姐姐,我立马妥协,他冷冷的盯着我,我咬着唇,又缓缓松开,痛苦的看着他的眼睛,“我不喜欢你!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