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董老的铺垫和解释非常的唯美,虽然董老还未仔细说明什么是造漏,又该如何护理造漏
可是盛天光也不是个傻子!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的!
造漏!那不就是在腰上按个人造肛门吗?!
还是那种随时都会自动排泄的那种!
盛天光一向气度惊人,可在听到这个方案时,也差点忍不住要骂娘。
在她白白胖胖的夫人身上,装这么个玩意儿。
一想到那随时无征兆涌出的粪便再一想到还得用手去清洗盛天光就别提有多恶心了。
造漏?!在我老婆身上装个造漏?!当初不是说只是便秘吗?怎么治来治去,要弄个造漏出来!
造你娘的漏!敢在我老婆身上装那玩意儿,信不信老子给你一身装满造漏!
病人的体面还要不要?病人的尊严还要不要?
感受到盛天光的怒意,整个屋子里静得可怕。
孙有礼的后背渗出一层冷汗,这也就是董老敢实话实说了,如果换了由自己讲出这个方案,此刻后果难料啊。
董老早知道会是这么一个局面,这种事情他见得多了,有的病人刚开始不想截肢,可到最后连命都没有了,但作为医生,尤其是为高级领导治病,他并没有选择的余地,该说的必须要说在前面,至于采不采纳,那是病人自己的事。
盛天光强压着怒火,“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董老摇摇头,“这已是目前最好的方案了!病人情况特殊,已经出现了有很强的抗药性,如果再不实行造漏术,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盛天光踱了两步,人也冷静了下来,眼下自己夫人危在旦夕,还有什么可顾忌的,救人要紧呐,只是他的心里始终有些不舒服,像吃了一口苍蝇似的。
彭玉玺的保姆一直就在会客厅站着,她看盛天光没有坚决反对,便推开病房内室的门,进去把专家的方案向彭玉玺做了汇报。
很快,房里传出怒喝:“什么狗屁权威,沽名钓誉,白衣屠夫!造你娘的漏!”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显然,“白衣屠夫”这四个字说重了,董老神情尴尬地站在那里,不再讲话了,他心里极为不快,给华夏国首脑们看了这么多年病,也不曾受过这气啊。
其他人就更不敢讲话了,甚至大气都不敢出,大家在等着盛天光的最后决定,毕竟他是病人的丈夫,同样有权决定治疗的方案。
一时间,盛天光这个堂堂的京都市长,竟也犯了难。
他很了解自己夫人的脾气,她一旦拒绝,那肯定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治,肯定是不能这么治了,但不这么治,又要到哪里去找更好的专家、更好的方案呢!
“管道不过是堵了,又不是非得弃之不用,还可以通一通的嘛”
此时屋子里静得出奇,靠着门口的地方突然有人说话,就如同夜半铃声,将整个屋子里的人都吓了一跳,大家齐齐回头,发现说话的人身上明明穿着省人院的白大褂,但是谁也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