析秋并不理会吃惊的众人,若是真将这亓三郎当成江湖侠客,自已一家被赶出村倒是不怕的,可就怕这帮子村民跟佟百川会报复的去报了官,这亓三郎倒是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了,可她跟砚青还有析春呢?
自已可没有高来高去的本事,充其量也就能带着他们跑个两地儿,可真要较了真的捉拿她的话,她是有多闲,还得去吃一回牢饭?
说成成婚女,总比荡妇强吧,顺道将这亓三郎也洗洗白,这样好歹能混些日子!平安点!
佟百川简直觉得脑仁子疼了,对于析秋说这男子是她相公更觉荒唐不已。
这般想的同时嘴里也跟着说了出来:“荒唐,荒唐!无媒无证,你拿什么成婚?”
析秋搂着砚青的小脑袋,挺着身板说得毫不脸红:“红烛为媒,天地为证!”
亓三郎抽了下嘴,这女人!中戏文的毒太深了!
佟百川的脸已经抽成麻花了,不能用铁青来形容。
只见他指着析秋,手抖个不停:“荒谬!没有三媒六娉,你拿什么成婚?你一个女儿家怎可私订终身,此人什么来路,你又何从知道?”
析秋大无畏的在那里说道:“三媒六娉?我一穷家女,身无分文,又有弟妹傍身,哪会有人来三媒六聘?别的女儿身是不能私订终身,可我无父无母,无亲无故,难不成就要我当一辈子老姑娘不成?他是何人我无须知道,只知道他是我相公便可,能帮我护着我一家老小,就是好人!”
“你”佟百川被噎得牙都在抖了,看着析秋简直是恨不得吃了她。
“好一张利嘴,你,你便是这般不自爱么?”
“自爱?”析秋看着他,反问道:“敢问大伯我如何才叫自爱?我成亲叫不自爱,难不成,真要成了村中人口中的荡女才叫自爱不成?”
“你如今才多大!”
“不多不少,十三是也,过年便是十四了!虽早了点,也不是没有十三就成婚的!”
他问一句,她怼一句,佟百川简直有点搞不懂了,自已是来除她的,如今咋就被她牵着鼻子在走?
析秋见他堵得没了话,转眼看着被亓三郎拦着的佟氏,扯了扯好看的嘴角:“佟大娘,你说我勾男人?敢情我跟我相公在一起也叫勾男人?这事是你亲眼力证的?还是你本就在胡口瞎掰!”
佟氏看着她,有些胆怯的向后退了一步,下一句,析秋的话让她整个人寒毛直竖。
只听她对着拦自已的男人说道:“给我挑了她的手脚筋,我倒要看看,从今后还有谁敢乱说了我是荡女的!”
亓三郎无语的任她闹着,中指与大拇指呈捻花状,向前一弹,佟氏便立在那里不能动弹了。
析秋眨眼,这,就是便说中的隔空点穴?
“你自已动手吧!”
他低沉的嗓音缓慢而冰冷:“动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