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到阳城的时候,夏霁只觉得全身酸痛疲倦之极,洗了热水澡之后就睡去,一觉醒来时发现已经黄昏时分。
吕庭筠没有在酒店,桌上有一张字条:我和分公司的人开会,等我一起吃晚饭。
看到晚饭两个字的同时,夏霁听到隆隆的两声巨响,那不是在打雷,是她饿得肚子都造反了。
在房间的冷柜里拿了一瓶牛奶喝了下去,感觉还是止不住强烈的饥饿感,于是又吃一块巧克力,这才觉得好了些。
洗漱过后,窝在沙发上看电视,时间已经晚上八点,吕庭筠还是没有回来。
夏霁觉得实在是饿得不行了,拿过手机准备打给吕庭筠问一下他什么时候才回来,要是再不回来,她得先叫餐吃了。
电话关机。
吕庭筠没有鼎盛在阳城分公司的地址,而且她也不好冒然找过去,等到九点的时候,觉得好像有点不对了,终于想起打电话问刘诚。
“刘诚,我是夏霁,我在酒店等吕总很久了,可他一直没回来,我要如何联系得上他?”
“吕总下午在街上遇袭,被人击中头部,我们已经联系直升机将他接回亚丁了。”刘诚的声音有些冷。
“什么?他受伤了?怎么回事?”夏霁一听急了。
“怎么回事,你还不清楚吗?”
刘诚说完,啪地挂了电话,再打过去的时候,直接被他给掐断。
夏霁冲出酒店,拦了一辆出租车:“师傅,去机场。”
刘诚走进病房,吕庭筠抬起头看他,眼神是在问话。
“是她打来的,她装得很像,演技真好。”刘诚冷声说。
“在阳城遇袭,也不一定是宏达的人干的,就算是,也不一定与她有关。”吕庭筠说。
“你真是对她动情了,到现在你还帮着她说话,感情真是能让人丧失基本的判断力。”刘诚没好气地说。
“我没有丧失基本的判断力,那些人只是敲了我一棒而已,并没有要我的命,如果真要是想让我死,那直接找人一仓打爆我的头就行了,她既然还在我身边,就没有理由让人伤我,她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会做这种让我们怀疑她的事,她在路上就已经承认她是阳城的人了。”吕庭筠皱眉道。
“可是你去阳城的行程公司只有几个人知道,不是她还能有谁?她是夏家的人,潜伏在你的身边,现在去了阳城,那是夏家的地盘,正好收拾你,这么简单的事,几乎不需要再去讨论,如果不是清楚你的行程,怎么会知道你住哪家酒店,而且时机算得那么准,你刚刚到酒店的停车场就被人骑车冲过来偷袭,你就是太相信她了,不然以你的身手,在有防备的情况下那些人绝对伤不了你。”
刘诚有些激动,说了一大堆话。
“阿诚,我知道你关心我,这事咱们不争论了,调查清楚后再说吧。”
夏霁第二天早上赶回亚丁市时,并没有见到吕庭筠,到了公司上班,公司并无异状,向李园打听了一下,李园不冷不热地告诉她说,吕总让刘诚打电话来取消了最近一周的所有行程,听说是生病了。
夏霁又去了白楼,王妈和陈姐都一问三不知,也不知道她们是真的不清楚,还是有意隐瞒她。
就这样两周过去,夏霁每天还是到公司上班,但却始终没有见着吕庭筠,吕庭筠会不时和李园通话,通过李园传达他的指令,但却从来没有打给过夏霁。他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已经过了一个月后,夏霁有天忽然发现,自己的例假已经推迟了一周还没动静。
夏霁想起那天晚上在高速路上车抛锚后的疯狂,第二天吕庭筠就出事了,她心急如焚,竟然忘了服避孕药了。
还是墨菲定律第四条,如果你担心某种情况发生,那么它就更有可能发生。到医院一检查,结果是怀孕了。
拿到结果的时候,她坐在医院走廊的长凳子上,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走出医院,开车在街上转悠了半天,脑子中一片空白,等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往康复中心方向开
“妈,我怀了那个人的宝宝,你说,我该怎么办?”她搂着母亲瘦弱的肩,无助地问。
夏婉容偏过头看了看她,“宝宝?”
“嗯,是那个人的宝宝,他有好久没露面了,他被人打伤了,他好像认为这件事和我有关,他不信任我。”然后又补了一句:“我应该向他坦白的,这样他就不会认为我有其他的动机了。”
“夏霁就是乖宝宝,可惜她不见了,她没了,要把她找回来。”夏婉容喃喃道。
“妈,我就是夏霁啊,我要怎么说你才肯信呢。我现在很迷茫,不知道该怎么办。”夏霁痛苦地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