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明白他为何如此愤怒,为何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戾气。
他疯狂地扑向她,喘着粗气像野兽。她用手紧握着床单,强忍着他太过用力的粗暴动作给她带来的不适。
他终于慢慢平静下来,开始默默地穿衣服,他眼里的愤怒似乎已经消了不少,取代的是落漠和冰冷。
“你今天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疯了吗?”夏霁怒道。
他却什么也没有说,穿好衣服走出了休息室。
来到钢琴前坐下,他紧闭眼睛,深呼吸,然后手指摁动琴键,音符飘起,弹的是命运。
夏霁一边穿衣一边听着外面传来的钢琴声,心里在想着他到底为何如此举动异常,他刚才的行为,几近于强间。
有什么话他为什么不直接说?而是以这种方式来发泄他的愤怒。他的心里,到底藏着怎样的秘密?
她走出休息室,静静地看着他弹琴,她虽然不太会弹,却懂得欣赏,她明显听出他弹的命运错了几处。那是因为他心绪不稳。
琴声忽然停止,他转过身,已经完全平静下来,“出去吧,我要工作了。晚上陪我去应酬几个商场上的朋友。”
她虽然心里生气他的无礼,但她决定忍了。也有再说什么,捋了捋头发,整理好衣衫,走出了他的办公室。
酒局开始不到十分钟,夏霁就已经被灌了好几杯。
美女在酒局上总是会被关照,对于男人来说,把美女喝醉,就算是不能做什么,那也是非常有成就感的,更何况美女一但醉了以后,往往能做点什么。
“这都是我生意上的好伙伴,也都是我的好朋友,你多陪他们喝几杯。”有了吕庭筠这样的表态,那些劝酒的人当然是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夏霁虽然有些不理解,但在这样的酒局上,翻脸是大忌,她只好强忍,能推辞的就尽量推掉,推不掉的,也只有硬吞。
在大家还没有尽兴的时候,夏霁就已经醉了。吕庭筠让司机先送她回去,他则留下继续应酬。
车开到长桥路时,司机接了个电话,然后将车停在了路边,“夏小姐,吕先生说让你在这里等他,他马上过来。”
“我头晕,我要回家。”夏霁迷迷糊糊地说。
“对不起,这是吕先生的意思,他让你在这里下车等他,让我先走。”司机打开车门,将夏霁扶在了路边。
“这里是哪里啊,怎么这么多人?”夏霁扶住电杆,勉强支持着不倒在地上。
司机并没理她,已经驾车离去。
“咦,你们来看,这个好,就她了,没想到长桥还有这样的货色,真是运气不错,抬上车吧。”这时过来了几个男人,开始伸手去摸夏霁。
夏霁一听到长桥路,顿时清醒了几分,长桥路是有名的红灯区,这里有许多的低端酒吧和旅馆,平日里街上就有很多面容模糊的女人在这里站街,虽然警方多次清扫,但过一阵很快就会死灰复燃。
没想到她被扔在了长桥路,那些男人,八成是把她当成了站街野鸡了。
“你们放开我,滚开!”夏霁无力地挥动双手,想要赶走那些男人,但明显没有任何效果,她被挟持着向一辆面包车走去。
“救命啊,救命!”夏霁大叫起来。
眼看夏霁就要被塞进面包车的时候,一辆野越车忽然冲了过来,车门打开,一名身着白色西服的英俊男子冲了下来,“放开她!”
“少爷,和这些人哪有那么多话要讲,要想英雄救美,就直接开打吧!”说完就冲了上去。
另一边会所的酒局上,吕庭筠忽然站了起来,“各位,我忽然想起有件事没做,失陪了。”
还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他已经冲出了包厢。
等在门口的保镖迎了上来,“已经按您的吩咐做了,她被扔在了长桥路的红灯红,那里是几个区的交界,本来就是三不管的边缘地段,这个时候在那里活动的,都是些流莺”
话还没说完,他的脸上就挨了重重的耳光。吕庭筠打完他之后,冲向了车辆,迅速发动车,冲出了会所的停车场。
他后悔了,他不能让她受到伤害,他要去救她。
他只是找不到其他的办法让他不迷恋她,所以才想着把她毁了,只要毁了她,让她变成脏女人,那他就可以逼迫自己厌恶她,这样他才能变回强大冰冷的吕先生,才能客观冷静地面对她,而不受内心感情的困扰。
但真的这样做了以后,他才发现自己的心里很痛,原来他还没有强大到可以做事没有底线的程度,他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