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修罗,佛国六道众之一,天龙八部众神之一。非天神,非鬼蜮,非人。是集天神之神通、鬼蜮之凶猛、人之七情的无上鬼神。
在那个星光璀璨的时刻,包裹着红莲之火的“修罗王”翩然起“武”,肃杀、狂傲、魅惑而又危险。千万人疯狂地为他着迷。他就是天地间唯我独尊的不败鬼神“阿修罗王”,无论我如何抬头,也仰视不见的遥远的星辰。因为太远了,所以我放弃了,不再追逐,停下脚步全心全意地守护他遗留在凡尘小小星宿
之后的很多年,不再见,不能忘,不敢想。他身边早已有了美丽优雅的“公主”,一举手,一投足都是如此的相配。只有黑暗降临的时候,“丑小鸭”才敢深深地嫉妒“公主”,才敢更加深深地思念曾经停留凡尘的那一双“阿修罗之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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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14:00罗雀屋一层客厅
“小亦,你辛苦了。今天不用再做什么了,下班吧,晚上的客人我自已接待就可以了。”
吃完午饭正在看报的梁泳心微笑着对刚收拾完厨房的女仆说,看上去心情很好。
“是。”李宋未亦知道这是东家在体谅自己,而且她也确实有些犯愁,这样安排最好了,毕竟东家对她是了解的。
不过,她还是有些不放心:“那个主人,晚上的食材已经准备妥当了,熟食我用保鲜膜封着放在厨台上,炒菜也洗好切好了,您晚上只要直接下锅炒一下就行了。买好的红酒和白酒放在厨房柜子的二层,一层还有十几听啤酒,应该足够了。咖啡在”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等一下会去看的,你就放心吧。”梁泳心打断女仆的话,催促她赶紧下山。
“是,那我先告辞了,今天您辛苦了,我明天一大早就来做早饭。”李宋未亦毕恭毕敬地鞠了一躬,转身向二楼的小房间走去,准备换下女仆的衣服,并在二楼的卫生间梳洗一下。东家对她很慷慨,准许她可以随意使用罗雀屋内的设施和物品,但她知道还是应该谨慎一些。所以她选了罗雀屋中最小最不起眼的一间房间来使用,以免给东家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梁泳心放下手中的报纸,眼睛看向正在离开的女仆那瘦小的背影,略显无奈地轻轻摇了摇头,真是一个倔犟的女人。他心里暗想。
当初雇佣女仆的时候,梁泳心真的是费了一翻工夫,因为谁也不愿意到这么偏远的地方来工作。后来,梁泳心无奈找到了曾经相识的李宋未亦,问她愿不愿意来工作,本来以为李宋未亦会拒绝的,没想到她却一口答应下来。后来才知道原来李宋未亦的母亲得了重病,儿子又急需学费,所以她无论如何要马上赚到钱才行。于是,梁泳心提出希望让李宋未亦以后一直在罗雀屋工作,有人住的时候就当女仆,无人住时就当一个定期整理打扫的管理员,并主动把工资提高了不少。为了帮助李宋未亦解决目前的困境,梁泳心先预支了她半年的工资,让她安顿好母亲和儿子,再来罗雀屋上班。
就这样,李宋未亦成了罗雀屋的全职女仆。不过,做家务对李宋未亦来说是小菜一碟,她有着灵巧能干的双手,只是她不善与人交际,人多了便会不自觉的紧张起来。
一开始,梁泳心提出让李宋未亦在罗雀屋住下来,但是当梁泳心给她介绍了一些会来罗雀屋做客的朋友之后,李宋未亦似乎有些犹豫不决,然后她就明确表示不愿意住在罗雀屋,说是晚上一个人会害怕,只需要在山脚下租一间农民的小房子住就可以了。于是,梁泳心也就随她去了。
这时,李宋未亦已经换好衣服走下楼来,她穿着淡色的牛仔裤和粉色高领的毛衣,外面套一件深灰色的外套,清秀极了,看上去完全不像一个三十七岁的中年女仆,而像是一位更年轻的娴静腆雅的女作家。
“那么,我告辞了。”李宋未亦站在玄关处再次向东家至意之后,这才撑起随身携带的雨伞离开房子。她一向是走路下山的,虽然走路下山要一个多小时,但是她不会开车,而且也不愿意破费租山下农民的车。所以就权当是一种锻炼吧。
天空中的雨并不算大,但细小绵密,冷风迎面吹来,使得雨丝时不时地打在脸上。李宋未亦把伞压得很低,在空空的山道上疾步行走。一辆红色的汽车从远处向她驶来,李宋未亦背靠岩壁把汽车让了过去,让道时雨伞自然的遮住了她的脸。正要继续下山,她突然听到了远处另一辆汽车开来的马达声,于是她站在原地没有动,等待着这是一辆银色的奥迪9,霸气的外形彰显着主人的个性,确实,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也有着狂放不羁,令人着迷的外表。他就是私立舞台剧团须罗凡尘的创使人兼首任团长罗意凡,他同时也是目前国内极少数凭借着舞台剧和古典舞结合的表演而闻名亚洲的艺人。此时罗意凡眉头微微皱起,目不转晴的开着车。轻皱眉头是他的习惯性动作,他只要表情严肃起来,眉头也就会不自觉的跟着皱起。“不要皱眉头,会有皱纹的,三十四岁男人的外表是很重要的,尤其是一个演员。你想没满四十就去拉皮吗?”坐在身边的女人名叫陆绘美,妖娆美丽,但话语间却总是带着一股强势。她是罗意凡现任的经理人,也是须罗凡尘剧团重要的合伙人和编剧之一。“我习惯了。”罗意凡草草回答,他一向言语不多,开车的时候更是如此。但他似乎听进了女人的话,刻意放松了脸部表情。
见罗意凡听取了自己的意见,陆绘美显得很满意,她放松身体靠在椅背上,目光依然停留在身边人的脸上。眼睛里的爱意昭彰,表露出她率真,从不掩饰的个性。“绘美,你等一下怎么下山”罗意凡问,他这次上山不仅是应老朋友的邀请,更重要的是要解决一件多年的心事,陆绘美在身边会很麻烦的。等事情解决了以后,他自然会告诉她,但现在不行。绘美强势的性格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来。“我嘛下不了山就留下呗,反正泳心也不会在意多一个人,而且”陆绘美意味深刻地看了一眼跟地心引力有得一拼的男人,继续说:“你刻意要一个人上山,是不是山上有什么人在等着你?你那么受欢迎,我这个女朋友当然不能大意。泳心也有问题,他明知道我们是一对,怎么不邀请我?对了,你们两个不会有问题吧,泳心可是公认的”“闭嘴!”罗意凡沉声打断绘美的话,他没来由得一陈烦乱:这个女人总是自居为他的女朋友,说话又这么直接了当,害得媒体也大肆宣传他们正在交往。漂亮又怎么了,不是自己的菜说什么也不行。多少次罗意凡想要澄清,但碍于她的父亲是须罗凡尘的大股东,为了须罗凡尘的前程,罗意凡多少次都把话咽了下去。想到绘美的父亲,他在心中轻叹一声,语气缓和了不少:“不好意思,你别瞎猜。”
“反正现在这个流行嘛,有什么不可以说的。”不满地撅起鲜艳的红唇,刻意在心仪的男人面前卖萌,自以为是的以为眼前的男人因凶她而内疚了。陆绘美总是那么盲目自信、那么简单。就像一块纯色的布料一样:喜欢的人趋之若鹜不爱的人视而不见。感受到身边人娇甜的气息,罗意凡现在心里只有无奈。车子又向前行驶了大概2分钟左右,陆绘美不经意地向窗外看了一眼“哎呀一”她惊叫一声,路边站着一个小小的人影,雨伞低低地盖过脸部,在雨幕中简直就像是一个鬼影一般。“怎么了?”“那那个,路边有个人,跟个鬼似的。”陆绘美惊魂未定,一只手指着那人,一只手轻轻拍着胸部。“?”趁着转弯放慢车速的当口,罗意凡眼梢稍斜,将一闪即逝的人收入了眼底。“她不会是在山上游荡的野鬼吧,我跟你说,以前就有这么一个传说,有一个鬼域的世界,当中有座山,据说山上住着一只金鸡,每当金鸡长鸣的吋候,夜晚在外游荡的鬼魂就会回到山上虽然现在才下午2点多,但天那么阴暗,说不定”滔滔不绝地说着,陆绘美不经意转头看向罗意凡“?!意意凡?”一瞬间感到浑身战栗,所有的话语全部卡在了喉底,陆绘美几乎讲不出一个字来。这时的罗意凡整个人都变了,像极了一头瞬间爆发要至对方于死地的雄狮,浑身肃杀,不可一世。那双迷倒众生的“阿修罗之瞳”此刻毫无保留地散发出如同“鬼神降临”般的暗红瞳影。无论是谁,都无法在这样的气场下不感到害怕。何况陆绘美这一介女子。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很想问,很想了解这个男人的内心,但问了就会暴露自己的颤抖、懦弱,所以她假装没有看见,强迫自己转过头去与现在的他相比,窗外的“鬼影”又何足为惧呢这是陆绘美瞬间最真实的想法。看着窗外,陆绘美没来由的感到一阵悲哀。自从爱上这个男人之后,自己就不甘心做他背后的女人,所以她拼命地追赶,从各方面入侵他的生活,甚至动用父亲的力量,只为有一天他眼里只有自己。可是现在,她反倒觉得越来越不了解他了。陆绘美不笨,她看得出来罗意凡不爱她,因为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鲜花、没有甜言蜜语、没有誓言,这些东西在别的男人身上她要多少就有多少,唯独这个男人冷酷得几近残忍。不过,不爱又怎么样,他注定是属于自己的,只要控制住剧团,他就別想跑掉想到这里,陆绘美小巧的嘴角又开始向上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