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痕陷入了两难境地。
救她,那就是破了色戒。不救她,那就违背了师父的意思。
凤云烟似乎看清楚了他纠结的源头,旋即说:“痕,你的佛不会怪你的。你这是在舍身救人。你如果不动我,那我就只能够去找山里的其他和尚了,难道你要看他们破戒吗?痕”
“好,贫僧救你。”
凤云烟的内心现在已经竖起了胜利的旗子。
言痕,纵你再怎么超脱凡尘俗世之外,不也一样,一步一步走进了给你的凡俗吗?
“痕,你真好!”
她掂了脚尖,用软香的唇堵住了他的唇。
唇分,言痕不解的说道:“贫僧需要怎么做,才能够救你?”
凤云烟娇媚的笑着,溢无尽风华于眉梢眼角:“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只是不管我做什么的时候,你都不要推开我就好了。”
禅灯灭,衣衫尽褪。竹园的榻咯吱咯吱的摇晃着。
凤云烟终究是要了言痕。
银面,我倒是该谢谢你呢?还是谢谢你呢?
如果不是今天情势所迫,言痕怎么可能成为自己的盘中餐呢?
完事儿之后,言痕又将手指搭在了她的脉搏上,感觉到已经平稳,便想着要推开她。
但凤云烟却将他死死的抱着,愣是不让他起身:“痕,刚刚亲也亲过了,摸也摸过了,要也要过了,现在还起床做什么?我们就这样睡好不好?”
她的声音是缠情之后的慵懒。
言痕的脸到现在还是红的。刚刚那种体验,他从不曾经历过。心虽如同止水一般,但心却欺骗不了。
那种感觉,深入骨髓
她的身体还贴着他的,这个时候,不是她的身体升温了,而是自己的身体升温了。
“贫僧还是去别的房间睡,你先就在贫僧的房间安寝吧。”他终究还是一下子推开了她。
凤云烟觉得不能够一下子将人逼得太紧了,便没有追出去。
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凤云烟大笑出声。
不急,不急。身已经动了,那么离心动,应该也不远了吧。
言痕出去之后,直接在夏夜的庭院中打坐了一整夜,方才将内心的火焰浇灭下去。
这天下呀,没有不透风的墙,要想人不知,就得己莫为。
凤云烟将言痕给吃了这件事情,别的人可能没办法知道,但圆寂却是知道了。
所以,这老秃驴特意叮嘱了凤云烟,让她不要再打他徒弟的主意了。
作为交换条件,圆寂替自己将镇南王请上山。
凤府已经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是可以考虑将他一锅端了。而且,她还需要再降低兰夜对自己的顾虑,少了凤府,从表面上看起来,自己就少了个后台,兰夜要做什么,就不会有那么多的顾虑。
“凤尚书啊,你该感激兰相,如不然,时间拖得越久,你们的下场就会越惨。”
竹影晃动,两道人影出现在了院子。
来人是镇南王和他的孙儿。
他们上大朝寺的时候是偷偷上来的,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凤云烟给他倒了一口热茶,然后说:“大老远的,还让外祖亲自跑一趟,幸苦了。”
“许多年没有见过表妹,表妹真是出落得越来越漂亮了。”开口讲话的是凤云烟的表哥,二叔家的第三子。在战场上善于诱敌,是一个很难得的将才。凤云烟是知道他的。
“越表哥好。”她笑着打了声招呼。
蓝越盘腿坐在蒲团上,然后说:“表妹,我喝不惯茶,还是给我拿坛子酒来吧。”
“嗯。”
她端出来的不是浮生醉,而是女儿红。
“收到你的消息,我们立即就来了。烟儿,有什么要外祖做的,你只管说。”
“越表哥,听说,你在抓到了奸细?”
“可不是吗?已经被我扣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