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了,我是不可能会爱上你这种毒妇的。”
白夜推开了她,只将里衣扣上。
他得承认,在和她肌肤相触的时候是极为欢愉的。但这欢愉绝不会成为他动心的由头。
当他被赶出白府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在心底立过誓言:此生,只做冷血无情之人。
凤云烟解衣带的速度很快,系衣带的速度更快,只不过半盏茶的时间她就已经将自己收拾妥帖,看上去就像只是在屋顶看了一场星星而已。
“我觉得,你还是自己喜欢我比较好。要不然,按照我的性子,必然是手段用尽也要让你爱上我的。到最终要是还不行,我可能会拿着刀子,掏出你的心,刻上我的名。”
她飞身而下,极长极长的裙摆在空中划出一个幅度。
白夜也凌虚而下,黑发遮蔽住了天上的明月。
“明日,我就会将镇北王犯法的物证找给你,至于人证,你自己去搞定。”
他又不是她的下属,能够帮上那么一点点的忙,已经是给了她莫大的恩赐了。
她弯腰捡起地上的酒坛,腰肢仿佛马上就要断了似的:“有劳了。”
“别跟我客气啊,你该跟你自己说声幸苦了。”
白夜还有点气她的算计。
“嗯,的确是该好好谢谢我自己。毕竟,和你这样的人斗法挺累的。”
她打了个哈欠,揉了揉有些酸的腰。
“你就不怕我以后再也不碰你了?”白夜看着她脖子上那些糜艳的红印记,眼底目光一沉。
“我既然能够勾得了你一次,自然能够勾得了你无数次。夜色已深,白白还是回你的破庙去吧。”
“妖妇!”
凤云烟对着他的背影说:“我就喜欢你明明厌烦我,却又想要接近我的样子。”
她希望自己像是带瘾的毒药,要么让男人碰不到,要么让男人戒不掉。
那个晚上,她睡得很不好,半夜的时候做了一场噩梦。不,确切的是又梦回前世。她被步罗烟囚在了水牢中,恶臭的冰水将她泡得全身发胀发臭,老鼠在她的身上跳来跳去
这都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那个恶毒的女人掐住了自己孩子的脖子
“不!不要!”
她大喊一声,赫然惊醒。
一起身,发现言痕就站在自己的床边。
她一下子就撞进了他的怀里:“言痕,我睡不着。”
言痕任由她抱着。
这个女人明明就是十恶不赦,可梦里为什么有那么慈爱又痛苦的神情?
他读不懂她。
他学佛法万千,阅人无数,可就是没有见过这样极端的女子。
天亮了。
她像是吸饱了阳气从阴暗角落里走出来的女鬼,着一袭艳色的衣裳,涂最红的口红。
一个包袱放在了她的梳妆台前。
她打开那包袱就看见一堆的资料和物证。
很好,白夜说话果然是算数,这样就把这些东西都备好了。
“周嬷嬷。”
“老奴在。”
“把这些东西交到七王爷的手上去。”
“诺。”
既然能够借刀杀人,那就绝不需要自己出手。
镇北王现在是三王爷最大的助力。有了这些东西,七王爷收拾一个镇北王轻轻松松。到时候,三王爷必然会因为这个事情跟七王爷斗得更狠。
两虎相争,谁都不会讨到好果子。
她拿了一颗荔枝扔进嘴里。
今儿太阳好,宜害人。
凤府五小姐房间。
凤五正在跟她的母亲发脾气:“娘,你说了一定有办法将凤云烟赶出凤府的。可是她现在越过越好,就连父亲都偏着她了,以后我该怎么办啊?这凤府哪里还有我的立足之地啊。”
“你要在这凤府立足做什么?你现在已经跟六王爷定了亲,那你就是六王爷的人了。你只要在他的心里立足就好了。”
“娘亲,可我这心里还是不甘,我还是不想要凤云烟好过。”
“女儿啊,她现在风头正盛,的你忍忍吧!”
凤五到底没有忍住,找了几个人半夜潜进凤云烟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