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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七夕

崇睿不便说,只将那金书铁券仔细收好,便吩咐他们散了。

待所有人都走光以后,崇睿才开口,“本王又欠你一次。”

崇睿不喜欢欠别人人情,更不愿欠子衿恩情,因为他知道,子衿做的一切,他还不了。

“王爷,我说过,你不欠我,你将我与母亲照顾得如此好,就当我是你的谋士,我们各取所需。”

各取所需,好一个各取所需。

虽然这是事实,可从慕子衿嘴里说出来,崇睿却是如此的不爱听。

“你倒是跟我分得清清楚楚,怎么,还想着回到赵由之怀抱?”那种想要拥有,却觉得没资格的嫉妒,将崇睿的理智烧成灰烬,说话也尖酸起来。

子衿哑然。

从来都是他要与子衿撇清关系,怎么到了子衿撇清,他却发起火来?

“怎么,你当真还想着赵由之?”

赵由之,这是子衿内心的禁区,是子衿的底线,是子衿不能触碰的地方。

“王爷这话说得未免好笑了些,我与赵由之发乎情止乎礼,从未有任何僭越的地方,王爷何必揪着我们不放,从头到尾,都是王爷要与子衿撇清关系,怎么到了最后,都成我的不对?”

子衿字字珠玑的怒视崇睿,心竟越来越凉。

“你”崇睿第一次被子衿说到无言以对。

他气子衿,更气自己。

在子衿桀骜的眼神注视下,他气得拂袖而去。

自从那次争吵之后,两人数月没见。

明明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可是子衿却从未见过崇睿,她闲来无事,便每日去母亲那里坐坐,偶尔在街上偶遇赵由之,也不过点头错身而过。

倒是不知被崇睿送到何处去的撕狼,忽然回来了。

它一回府,便腻在子衿身边,未曾离开半步。

七夕那日,茴香囔着要去逛庙会,子衿本不愿跟着,可禁不住茴香撒娇,便兴致缺缺的领着撕狼,跟着茴香一起去了庙会。

几人刚离开,崇睿跟刚哲便骑着骏马回府。

见子衿清减了许多,崇睿的眸色紧了紧,冷冷的说,“她这是要去哪处?”

平日里,子衿去了哪里,他本不会过分在意,可今日是七夕,想到这日子,崇睿便不淡定了。

门房恭恭敬敬的替崇睿牵马,躬身回答道:“今日七夕,想来是去逛庙会吧!”

崇睿闻言,未曾表态,踱步跨过门槛,往府内走去。

可刚走了没几步,他又快速的折了回来,朝着子衿的方向追了出去。

京都的夜市很是繁华,各种小吃杂耍胭脂水粉小玩意,琳琅满目,看得人目不暇接。

撕狼一路威风凌凌,路人见它体型硕大,皆不敢靠近子衿,纷纷避让。

一路上,茴香最是开心,子衿便笑看她笑闹,曾几何时,她也如茴香这般无忧,可不过一年光景,她的心境已然如此苍凉。

相隔甚远,崇睿便在人群中寻见子衿身影,不知为何,在这样的热闹的环境中,崇睿竟能感觉子衿的孤寂。

与周遭那些盛装打扮的女子不同,子衿站在其中,若空谷幽兰般淡雅。

不记得何时起,子衿头上的白玉簪子不见了,取而代之是一只简单的木簪,不知为何,见子衿取下那白玉簪,崇睿竟觉得畅快。

只是她堂堂王妃,却用支木簪,实在有碍观止。

子衿与茴香专走人多热闹处,不一会儿便钻到人群中,没了影儿。

崇睿再见她时,却是在灯会里,茴香拉着她的手撒娇,央求她去猜谜。

“小姐,以往你最厉害的便是猜灯谜,今日何故不想猜呢?”茴香拉着子衿的手,小嘴儿撅得高高的,神情很是郁闷。

子衿失笑的看着她,“我是真没心情。”

“您跟王爷这都几个月不见面了,您怎么还心情不好?”茴香小脚一跺,小腰儿一拧,生气了。

哎!

子衿无声叹息,她的忧伤,茴香又怎会懂?

只是这些话,与她多说无益,不过徒增烦恼罢了。

“想要什么?”子衿无奈妥协。

听子衿这么一说,茴香笑咪咪的直指全场,“我都想要!”

那出灯谜的公子听到茴香口出狂言,颇有些自负的拱手,“这位姑娘,我家的灯谜分三个阶段的难度,姑娘若能三个全对,我送姑娘一本绝世孤本机关术”

听到绝世孤本,子衿的眼神明显亮了一下,但她素来温柔无争,对那位公子笑了笑,转头对茴香说,“你想好了,要看哪盏灯?”

茴香咬着胖胖的手指,指了指最中间位置那盏黄色小灯,“这盏,我要这盏!”

那位公子说,“这盏灯的礼品是在下做的一只小机关兔,姑娘若能猜到谜底,兔子是姑娘的,若猜不对,那姑娘须得给在下一两银子,姑娘可想好了?”

不待子衿点头,茴香已然激动的说,“开,赶紧开!”

茴香打开灯谜,上书一个小娃儿生得好,衣裳穿了七八套,头上戴着红缨帽,身上装着珍珠宝。

那公子见子衿衣着华贵,料定她猜不到这是何物,遂得意的笑。

“玉米!”可谁知子衿未加思索,便已然回答出来,那位公子的笑,滑稽的卡在脸上,变成了哭笑不得。

茴香得到机关兔,开心得不得了。

第二次,茴香挑了个红色宫灯。

那位公子依旧不将子衿放在眼里,凉声说,“这个灯,礼品是一坛上好的陈酿花雕,猜不对的话,须得十两银子。”

“好!”子衿轻轻浅浅的笑,露出梨涡浅浅,那公子竟看得痴了。

他嘀咕,“这小娘子,笑起来面若桃花,清灵婉约,美哉美哉!”

偷偷站在一旁的崇睿见那人对着子衿笑得猥琐,恨不能将人碎尸万段,可他更气子衿,堂堂王妃,竟然抛头露面,让男子如此窥探她的美色。

第二题的谜面是,乌龙上壁身披万点金星。

此时,围观人群交头接耳,均不知此题何解,见人们窃窃私语,茴香也面露难色,莫非,她给小姐添麻烦了?

可子衿只是稍作停顿,便猜出了谜底,“这是一杆秤。”

那公子听到子衿答对,脸色已然惨白,额间的冷汗也是密密麻麻。

可茴香却得意了,扬着脑袋说,“公子,把那最难的灯谜拿出来吧?”

茴香嘴快,子衿已然阻止不及,只能苦笑。

第三道题的谜面是,空中揽月,就只有这四个字,除此之外,再无提示。

子衿面色一顿,心想,今日算是被茴香害死了,前些日子天香嫂子给的例钱,今儿算是打水漂了。

就在子衿为难之时,崇睿忽然从人群深处走了出来,他气度好,即便没有仆役成群,也难掩华贵气质,何况他还身着朝服,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浑然天成的王者之风。

子衿一心思索,并未看见崇睿靠近,当然也没看见另一边,准备出面助她,却在看见崇睿之后,默默退回去的赵由之。

崇睿刚靠近,子衿便闻到他身上独特的气味,是以崇睿揽住她腰肢时,她也只是有些羞赧,却未惊慌。

只是两人数月未见,上次又是那般不欢而散,崇睿忽然靠近,子衿微有些不自在。

“猜不到么?”崇睿柔声问。

子衿回以微笑,温言道,“猜是猜到了,就是不知如何将月揽下来。”

崇睿伸手拧了一下子衿的秀气的鼻尖,“这有何难!”

他俩说话的声音不大,可崇睿气场强大,在他入场后,人们便已然屏息,是以此刻人人都能听见他们的谈话。

子衿还来不及反应,便被崇睿揽着飞身而起,从他们身后的酒楼最高处,将一盏黄色的小圆灯取了下来。

那公子原本以为即便有人能猜到谜底,却未必有能力将那小黄灯取下来,可没曾想,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他没想到崇睿会出现,解决了这个难题。

崇睿不比子衿那般温和,他见老板面有难色,斜睨了他一眼,凉声说,“请公子将那绝世孤本的机关术交给拙荆吧!”

那公子心有不甘,嘀嘀咕咕道,“没想到小娘子居然嫁了人,真是可惜了。”

一边摇头,一边从怀里取了书本,迟疑着,终归还是不舍的将书交给子衿。

“这书很是娇贵,小娘子可要好生珍藏。”

子衿微笑,“我与相公都是爱书之人,公子大可放心。”

崇睿失笑,他倒是从未见过子衿还有如此使坏的一面。

那人迟疑再三,终于咬牙将书递给子衿,“拿去,拿去,愿赌服输。”

子衿见他急眼了,便不再捉弄他,“公子,待我誊抄完毕,自会完璧归赵。”

听到子衿的话,那公子立刻笑逐颜开,“可是真的?”

“自然不假,公子可将姓名地址告诉我,待我誊抄完,便归还公子。”

“在下林修竹,家住西城吊马街,小娘子,记得来找我哦?”说着,林修竹便笑着对子衿伸手。

崇睿一个眼神扫过来,他吓得抖了抖,立刻把手缩了回去,喏喏的说,“如此才华横溢的相貌出众的小娘子,怎就嫁给一个莽汉了呢,可惜可惜。”

崇睿当没听见。

“公子,我家相公才学比我更甚,他不是莽汉。”子衿如此实力护夫,倒是惹得人群轻笑,只有那隐藏在暗处的赵由之,笑得如此苦涩。

子衿的解释,真真取悦的崇睿,他含笑把玩子衿垂在胸前的长发,语调欢快的问,“你要这机关术何用?”

子衿不习惯在人前亲昵,扭捏的取回长发,喏喏的说,“这是给王爷的,王爷打仗用得上。”

崇睿抬手,捏了捏子衿的脸。

“你赠我谋术,我赠你珠玉。”说着变戏法似的拿出一只白玉梅花紫色水滴步摇簪在子衿发间,那枚木簪,却被他仔细的收在衣袖中,紧紧握住。

子衿心里泛起一抹苦涩,她以为崇睿只是不想欠她人情,仅此而已。

可明面上,子衿还是保持微笑,崇睿说过,于人前,他要假装夫妻恩爱,子衿便必须倾力配合。

终究,不过是一场戏。

谁傻谁当真!

在人们羡慕的眼神中,子衿与崇睿,领着茴香与撕狼,渐渐消失在人群深处。

见他们伉俪情深的模样,神色痛苦的赵由之从暗处走出来,他的手紧紧的握成为拳,凝视着已然看不见他们的方向,很久很久。

“陪我去得月楼吃饭,晚餐未用,我有点饿了。”

听崇睿说未曾用膳,子衿倒是急了,拉着崇睿的手就往得月楼走去,“王爷这般对身体可不好?”

子衿虽语气轻柔,可却不难听出她有指责之意。

崇睿但笑不语,这几个月的阴郁,全因她几句话,便烟消云散,不知所踪。

得月楼。

虽是京都第一大酒楼,可得月楼同一般的酒楼不一样,因为酒楼出入酒楼的人非富即贵,所以这个酒楼没有寻常酒楼的嘈杂。

酒楼的布置也十分雅致,许是因为七夕灯会,酒楼里三三两两倒是有些客人。

酒楼的伙计见到崇睿,热情的迎上来,直接将崇睿等人迎上二楼雅座,可刚上楼梯,子衿的脚下便滑了一下,幸得崇睿伸手扶住,要不然她便直接滚下去了。

循着声音,酒楼的另外两桌客人也看了过来。

崇睿扶着子衿,酸溜溜的说,“怎么,看见老情人,路都走不动了么?”

对于他的无理取闹,子衿不予理会。

赵由之也没料到会在此处见到子衿跟崇睿,他尴尬的站起身来,朝崇睿拱了拱手,躬身说,“王爷!”

似乎怕给子衿惹事端,他只匆匆看了子衿一眼,便没再说话,只是那眼神隐忍着的悲伤,却不时流露出来。

子衿对赵由之颔首,然后由着崇睿扶着去了窗户边上的座位。

“王爷”子衿刚落座,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用娇柔的嗓音跟崇睿打招呼。

崇睿的眉头一蹙,没想到沉寂了一段时间,她倒是又出来了。

慕子兰。

子衿虽然不待见她,可她毕竟是子衿的大姐,碍于礼教,子衿起身对她行礼,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大姐。

慕子兰冷冷一哼,赵氏之事,她一直在怪罪子衿。

崇睿此人极为护短,不管在王府他如何欺负子衿,可到了外面,若有人敢对子衿不敬,他便不会轻饶了谁。

“本王的王妃,何须对不相干的人行礼,慕子衿你别给我丢人。”明面上看,崇睿是指责子衿,可实际他却在警告慕子兰,说她不够资格让子衿对她行礼。

子衿素来知道他的性子,也不接话,只乖乖的给他倒茶,柔声说,“王爷,先喝点茶。”

崇睿像是被她乖顺的样子取悦了,执起她的素手,深情的问,“你想吃什么?”

不管他在谁面前做戏,子衿都会配合,可当着赵由之的面,子衿确实有些难为情。

她想要收回手,可崇睿却握得紧紧的,他皮笑肉不笑的再问了一次,“想吃什么,快点!”

子衿无奈,这人一整天没吃饭,却有闲心做戏给别人看。

“鱼香茄子,八宝鸭,宫保鸡丁,清蒸鲈鱼,酱牛肉,蒜泥抄时令,再要给黄瓜肉丝汤,对了,酱牛肉多来点。”子衿也不看菜单,照着崇睿平日给她点单的菜,原样点了一份。

那小二唱喏着,便去准备了。

慕子兰见崇睿从头到尾都不看她一眼,咬着牙甚是委屈的挤着子衿坐下来,娇媚的歪着头对崇睿撒娇,“王爷,人家也还没吃饭,不知有没有荣幸,能跟王爷共饮?”

“不能,你当王爷是青楼妓馆陪客的小倌儿啊!”

子衿和崇睿未说话,有人蹬蹬蹬的就从楼梯下快步跑过来。

“芷”子衿惊讶的睁大眼睛。

来人一席青衫,身量娇小,虽做男子装扮,可怎么看,都是一副姑娘家的样子。

不是二公主芷水能是谁?

崇睿比子衿先一步认出芷水,可那次的事情,让崇睿对芷水心存芥蒂,见芷水上楼,他只是淡淡的睨了一眼,并未理会。

子衿识得芷水,可慕子兰不认识呀!

她见芷水不男不女的样子,还把崇睿说的如此恶心,心里便来气,她在慕家是个横行霸道的主,自然不肯吃了芷水的亏,站起来便直接骂了回去。

“哼,我们王爷兰枝玉树,气质高华,自然不会是青楼小倌儿,倒是公子,不阴不阳不男不女,只怕小公子对那行当很是熟悉吧!”

子衿欲扯她衣服,可慕子兰不领情,狠狠的甩来子衿的手,直接将子衿的手甩到窗户上,疼得子衿直冒冷汗。

“臭婆娘,敢对我子衿姐姐动手。”若是横行霸道,芷水在皇宫也是独一份,她哪里能吃了慕子兰的亏,当下便抓着慕子兰的头发,出其不意的甩了慕子兰一个耳光。

在慕家,从来都是慕子兰对子衿跟弟弟明杰非打即骂,她哪曾受过这等苦,当下也顾不得在崇睿面前装柔弱,扑上去跟芷水厮打起来。

子衿担心芷水吃亏,想上前去拉,却被崇睿拉过来护在怀中,对她摇头,不让她管。

这一幕,落到赵由之眼里,却是如此刺眼。

“大胆刁民,胆敢对公主殿下无礼!”寻芷水的宫女从楼下上来,见芷水跟人厮打,当即喝止。

那宫女的声音又尖又急,听到公主二字,慕子兰吓得一楞,拿住芷水纶巾的手稍稍用力,芷水那一头秀发便披散开来。

赵由之瞳孔骤然一缩,难怪他觉得这位公子眼熟,原来竟是她

“公公主殿下?”慕子兰就算再没脑子,此刻也不敢质疑那宫女的话,毕竟芷水出现在崇睿身边,而崇睿一直气定神闲,显然是跟她相识,所以她必定是公主无疑。

见她跪在脚下瑟瑟发抖,芷水扯了纶巾丢在她背上,狠狠一脚踢在她身上,“本宫素来看不惯你这等妖媚的女子,我三哥是我嫂嫂的,你最好管住你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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