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的人来了。”赵长青沉吟道,突然身体一震,将铁链全都震开,铁钩一下弹出,鲜血喷溅。
观主吓了一跳,说:“我马上去取药。”
赵长青摆摆手说:“不必了,你去准备一件道袍,现在我要跟他们单独聊聊。”
观主忙应承作揖退开了。
赵长青盘坐在地上示意我们也坐下。
“你们什么也别说了,我知道你们来找我的目的,当年我太年轻,迫于村民的压力和利益,参与了活祭,将张爱萍封在了井里,这事是我一生的污点,让我后悔了一辈子。”赵长青说。
“所以你就这样折磨了自己一辈子?”我吃惊道。
“当年发现张爱萍怀孕后,我偷偷下井,帮她产子还带她孩子出来,抚养成人,教他道门法术,还将他的身世告诉了他,本以为这样能弥补当年的过错,谁知道错错错,总之是个错。”赵长青说。
“章天林把当年的事调查的一清二楚,对大环村进行了疯狂的报复。”我把这几天发生的事告诉了他。
赵长青听后眉头紧锁了起来,说:“他将风水运用的如此纯熟,应该是拜师学艺了。”
“难道不是你教他的吗?”刘旺才诧异道。
赵长青摇了摇头说:“他在白鹤观长到十八岁就离开了,之后他又经历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我算到五十年后的今天是我弥补过失的机会,所以你们一来我就知道了,事不宜迟,赶紧去大环村,也许他看在我的面子上会收手。”
观主送来了道袍,赵长青披上道袍就带着我们匆匆前往大环村。
我们从山路过去经过了塌方处,发现塌方处已经快打通了,一旦打通,救援队进入大环村,事情可能会失去控制。
我们不敢停留马不停蹄的前往大环村。
等到达大环村的时候发现村民全都被村长集中在了村大队,陈庆山就站在台子上,易大海和村长就站在边上,这是要让陈庆山承认当年的错误,引出章天林了。
陈庆山似乎也被易大海说服了,眼噙泪水,嘴唇抖动,眼看就要开口了,赵长青忽然大喊道:“不要!”
陈庆山抖了下,看到了赵长青。
陈庆山认识赵长青就是当年做法的道长,情绪突然波动的很厉害,易大海给村长一个眼神,村长马上会意,立即找了个借口驱散了村民。
我们被请进了村大队办公室,陈庆山像是虚脱了一样,呆愣愣的瘫坐在椅子上。
易大海问:“道长,为什么不让我们用这种法子引出章天林?”
赵长青说:“一旦让陈庆山的事暴露在村民面前,一辈子都以模范自居的陈庆山能面对突然的变故吗?面对舆论你觉得他还能活得下去吗?而且这么一来的章天林的仇就报完了,那么他就会豁出一切彻底毁了大环村,反而适得其反了。”
易大海若有所思说:“说的有道理,但如果不这么做,就抓不到章天林,他同样会再次威胁大环村,一定要达到目的才肯罢休,真是进退两难啊。”
“我有一个办法倒是可以试一试,现在稍安勿躁,我犯下的错我来弥补。”赵长青顿了顿说:“你们都出去,把易阳留下,他身上的尸毒我有办法解决。”
等大家都出去后,赵长青示意我脱掉衣服,此时我身上的尸斑已经扩散的很大了,浑身都散发着恶臭。
赵长青检查了下,皱眉说:“是苗疆的尸毒,那小子居然练了苗疆的尸毒蛊虫,真不知道他离开白鹤观后都经历了些什么,学会了风水、还学了苗疆的蛊术。”
现在我对身上的尸毒反而没那么关注,最关注的是赵长青会用什么法子来处理章天林的事,于是问:“道长,你到底有什么法子处理这事啊?”
赵长青长吁了口气说:“解铃还须系铃人,他为自己的母亲报仇,所以要解开这段仇恨,还得靠张爱萍。”
“什么意思?张爱萍一个死人怎么帮我们?”我诧异道。
“死人开口不是不可能,晚上我会运用道门法术,召唤张爱萍的魂出来,到时候章天林肯定现身,这比让陈庆山说出实情好得多。”赵长青说。
“招魂?”我愣了下,在我的印象中这种手法太过玄乎,比风水还迷信,不过我看赵长青的样子不像开玩笑。
赵长青笑了笑说:“这世上还有许多事情不是用科学就能解释的清楚的,风水如此,道门法术也是如此,别多想了,我先替你解了身上的尸毒。”
说罢赵长青就取出了一张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