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人杀猪般地惨嚎起来,“,它钻进了我的右脚,它真的是钻进了我右脚里面了!”
我们一看,发现那只尸蟡果然钻进了他的鞋子里,一转眼的功夫就消失了,只留下几抹淡淡的血滴。
黑人猛地推开我们,“它居然在往上爬,现在已经爬到脚踝处了!”
我蹲了下来,捋开黑人的裤脚,发现那只尸蟡果然已经爬到脚踝处了,黝黑的虫体一蠕一动,在不断地向外顶。
正在一旁忙着射击的彭子羽回头看了我们一眼,眼色也变了,他怒吼着道,“快按住,千万不要让它爬上去,一爬到你的脑袋里你就完蛋了!”
黑人早已经痛得不行了,依言拼命去按脚踝的方。两只手一左一右,竭力不让尸蟡爬上来。
说来也怪,被他这么一胡乱折腾,那尸蟡果然没上爬了,只是呆呆地顶在黑人的脚踝上,微微颤动。
不过,看它那蠢蠢欲动的样子,我心里还是浮现出一丝不祥的预兆,于是大声提醒道,“小心,它在积蓄体力,酝酿气氛,准备最后一击呢”
可惜已经晚了,那黑人最终没能强忍疼痛,过了五六分钟就松手了。
很快,尸蟡迅速地爬了上去,小腿,大腿,小腹,胸部,黑人疼痛难忍,干脆撕开衣服,满地打着滚,鲜血流满了一地,他的皮肤在起伏着,翻滚着,那只硕大的昆虫则肆意蠕动、嘶咬。
凄厉的哭嗥声在墓道内四处激荡,回绕不绝。
彭子羽脸上的不耐更盛了,他刚刚射出一梭子子弹,就回头吩咐着黑人说,“拼命按,别让它上去,一旦上去你就什么都算完,听好了,脖子是最后一关,用力掐住自己的脖子。”
正在他说话之间,尸蟡在胸膛上稍作停留,果然很快就爬上了黑人的脖子。由于项部的皮肤太薄了,它那黑黑的虫身甚至触目可见。
此时,只见它在一边蠕动,一边吱叫。
“嗤嗤嗤嗤!”
那诡异的声音极为低沉,也极为恐怖,音量虽小,但能散发出一种使人耳朵发酸的能量。
黑人双手掐住自己的脖子,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
他的脸色从黑变成红,从红变成白,最后竟呈现出一种骇人的深紫色。
而且,他还眼眶外凸,鼻翼翕动,几条青筋鼓了起来,很明显,支持不了多久时间了。
最后,只听“嗤”的一声巨响,黑人终于松开双手,大股大股的鲜血随即从他鼻口间洇了出来,渗向全身。
所有的人顿时变得脸色惨白。
姬行义放下手里的枪支,嘴唇颤抖着,罗紫姬于嫣二女花容失色,而刘大信和刘二早就被骇得失魂落魄了,只有彭子羽脸色仍然没变了,只淡淡地看了一眼,就低低怒骂道,“没有用的东西,你难道不会掐死自己吗算了,反正留你也没用,老子先送你一程!”
说完,他随手一枪就给黑人来了一个爆头。
尸身很快就扑在地上,大概过了三五秒钟之后,那只尸蟡就已经咬破那黑人的头盖骨,“嗤嗤嗤”地爬了出来。
仇人见面,格外眼红。
彭子羽马上就来了一梭子,那尸蟡立刻被射到了空中,肠开肚破地摔了下来,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我冲向前再补上一脚,把这玩意踩得稀巴烂。
哪知姬行义此时又拉了我一把,他愁容满面地说,“前面怎么这么多尸蟡,少爷,还是听我的话,从后面逃吧!”
我举目看了过去,发现墓道里尸蟡又多了很多,先前,可能是受限尸卫的体质养分有限而致身形细小,此刻它们爬了出来到处都是食物,所以它有东西就吃,见光就长。一眨眼的功夫,一只只都变长了,变粗了!
尸卫的头颅、黑人的尸体,不一会儿功夫就被它们吃光嚼尽血肉全失,此刻整个墓道里只剩下两具无头白骨,风一吹就“吱吱”作响,甚是掺人。
我看了一眼就看不下去了,怆惶间转过头来,颤声问道,“后面能逃出去吗?”
这时很久没有说话的罗紫搭话了,“这个墓穴相传是某一位皇帝为其母后所建,整个建筑机关很多四通八达,暗合八卦六爻之理,奇门遁甲之术,所谓休死伤杜中开惊生景,有休必有开,有死必有生,只要我们努力寻找,最终还是能够找到生门的。”
姬行义不断催促道,“咱们别管那么多,先到刚才那个甬洞里躲一阵再说!”
大家都表同意。彭子羽、刘大信负责断后,他们持枪乱射一气之后,便都向甬洞处跑了过去,可惜刚跑到洞口,大家都傻眼了,因为这里突然出现了很多尸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