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不了,禁制已经在收紧了。”云汲正色道。
“那我们…”
“还须在此停留几天。”
“那它们…”晏和好奇道。
“夺食,相食,最后争斗而死。”
“…”
原以为是得了修行的近路,却不想是自入囹圄,晏和心下发怵,果然做兽做人做神都一样,不要自作聪明,妄想走捷径的好。
回到洞中,清算了昨日云汲猎回来的野食和晏和采的灵果,估算着约莫可以撑个五六日,晏和索性在最后一点禁制合上前,用冰封住了洞口。
云汲对此颇为高兴,道,“原以为你这一受伤,我还得抵抗几日野兽,没想到,你这术还能这么用,不错不错。”
晏和非常受用地点头。
云汲转头看着十分乖巧的晏和,思索了一下:“我记得我们出发前,演武场的冰还没有化,你这冰五天能化完吗?”
晏和骄傲道:“怎么可能?我这可是千年寒冰,只要我不死,就千年不化的。”
云汲脸黑了:“…那我们,怎么,出去?”
晏和得意地搬起了角落的一块石头,冰门便留下一个仅容一人进出的缺口。
一代上神钻狗洞,云汲无奈抚额。
算了,得些清净也好。
云汲叹气坐下,重新生火。
火光燃起,对坐的白衣少女的苍白脸颊似乎也有了些气色,云汲撩拨火堆,光影晃动,女子的面色更显明媚动人。
洞外群兽嘶哑,洞内却温暖祥和。
云汲也似有和缓之意,问:“方才那一剑,你是怎么看出夔牛的软肋在脖颈的?”
晏和思索了一下,认真道:“你每每朝夔牛进攻时,它都是紧缩脖颈的,夔牛头上无角,若是要回防你先前的那一剑,比起用低头前撞,其实更适合甩头横拍,但它没有,说明…”
讲至一半,晏和忽觉体内灵气枯滞,猛然开始咳血。
云汲探身过来把脉,却发觉眼前女子体内新伤旧伤明明暗暗一大片,似有怒意:“丹棱怎么会同意你请战的?”
晏和想了想,诚实地回答:“丹棱没同意,我自己来的。”
“…”云汲再次头疼抚额。
好像一遇到眼前人,就会头疼。
乱七八糟地拿出了先前攒的止血丹,回转丹什么的,挑挑拣拣地让晏和服了些许。
看着眼前女子乖巧地从自己手心一粒粒拿药,咽下,又躺在自己外袍上顺从地睡下,临闭眼前还颇有自觉地理了理衣袖,云汲只觉得好笑。
洞内火光融融,少女似乎已经睡熟,肤脂细腻,羽睫沉沉,云汲低头欲再细瞧,却对上女子微微鼻息,隐隐梨花香甜。
云汲呼吸一滞,叹息片刻,索性也躺下来入梦,美人在侧,其实这点子头痛也不是不能忍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