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礼德逝了。”
“逝了?怎么逝的?”
“…礼德是谁?”
“…”
“孚寒殿的掌事神官啊,位份可比你我都高啊。”
“听闻还在御前侍奉过,原是天后娘娘的人,近日才被赏了和殿下。”
“…听闻是二殿下亲手…”
“怎么会?谁都知道咱们二殿下素来温润儒雅…”
“什么怎么会,自然是主子惹事,奴才受气呗。我可听说,礼德散魂的那一日,孚寒殿那位也在凌心殿呢。”
“莫不是二殿下是杀鸡儆猴?震慑那位?”
“说来孚寒殿那位相貌气度也不比人差,怎么这么不招人待见呢?五殿下张扬暴戾也就算了,怎么连二殿下也…”
“还能怎么呗,寒山那地方,荒凉无迹,即便是个神族公主,也是小门小户出身,不知礼数,如今又是一个破落户出身,却又年少位重,换成哪个不骄纵张狂呢?”
“可我瞧着那位性情虽孤冷了些,却不像是言行无状之人,”
“人前虽说如此,可人后如何便未可知了,再说,你瞧着有什么用哇,还是要殿下们喜欢才好。”
“这是给殿下选妃,可不是给你选主子!”
“哈哈哈哈哈…”
…
宫女神官嬉笑怒骂,打成一片,礼颜在旁亦面露愠色。
既知传闻不实,晏和不再顾虑,径直按印,开了禁制。
阁中霎时鸦雀无声,侍女们原地低头静立,难掩尴尬之色。
晏和神情并无不妥,只径直步梯,上了三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