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踏上华夏的土地,韩玉琴根本来不及感慨,见兵刃下车走远,不待许一楠搀扶,面色慌张地走下车来。
大难不死又重归故土,心态转变的韩玉琴,没想到会如此之快,更没料到何昌华父女,会同一时间发生危险。
回国转机的路上,从唐飞那里知道消息,何嘉怡心病成疾到东北寻医,病体未愈的何昌华又遭遇袭击,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被随后下车的许一楠扶住手肘,跌跌撞撞向前跑去,韩玉琴心慌意乱下,完全没有注意到,吴林騑目光看向这里,随即愕然愣住的表情。
看着迎面走来的师公。又看到许一楠与韩玉琴同时下车,却不见恩师的身影,吴林騑面色一怔。
可下一秒,目光落在韩玉琴微微隆起的肚子上,注意到许一楠搀扶的动作,以及紧张的神色。不由惊愕的眨了眨眼。
就算没吃过猪肉,总还是见过猪跑,吴林騑便是猜也猜得到,韩玉琴绝不会得了疾病。
由此想到大洋彼岸的开放生活,心中有了哭笑不得的感觉,直到兵刃走到了身边。才有所反应。
见站在身前的兵师公,放眼向漆黑的海面眺望,对走来的许一楠两人点头,吴林騑下意识皱眉道:“兵师公,我师父他老人家去哪了?”
说完见兵刃神秘一笑,向海面扬起下巴,愕然道:“这……您是说,我师父追出去了?”
再次得到兵刃的点头确认,吴林騑已经不愿多问,心中想不通的问题太多,不明白追击敌人的恩师,是如何脱离的海岸?
面对夜色下起风的大海,还有那逃之夭夭的货轮,没有警力配合的情况下,只能借助快艇追击,却绝对逃不过他的注意。
看出了吴林騑眼中的迷惘,兵刃摇头唏嘘了一声,也不愿多加解释,毕竟那种神秘的状况,他也是第一次接触,难免说来话长。
左右看了两眼,打量着迎面走来的火凤,目光不住的闪动,摆了摆手道:“照小飞说的办,燃眉之急是捉拿内鬼,至于救人的事,小飞一人足矣!”
见吴林騑反应过来连连点头,扭头喊过邹源峰耳语安排,转头看向火凤,凝眉道:“可怜的孩子……”
唰!
被兵刃这么一说,火凤不自觉一愣,知道眼前的中年男人说得是自己,却不明白为何初次谋面,便说她可怜?
在她看来,眼前的三个人里,只有扶住韩玉琴的许一楠,对她并不陌生,毕竟两人都在云海市长大,曾经有过一面之缘。
见韩玉琴闻言后看了她一眼,感受到目光中的迷惑,还有那深深的怜悯之意,火凤不由蹙紧蛾眉,眨眼道:“我们认识?初次见面,为何说我可怜?”
兵刃闻言摇头苦笑,看到安排好调查事宜的吴林騑,也一脸迷惘的转过头,唏嘘道:“有过那么一面之缘!”
说完深深的吸了口气,感慨道:“当年李逸飞收养小飞。老夫曾来过这里,方才在来的路上,也听了小飞的解释,你们姐弟之间,有难以割舍的情意!”
无视韩玉琴错愕的注视,也不顾及蹙眉的许一楠,兵刃再度唏嘘道:“人生于世历经坎坷,若想无愧于心,绝不能选择自甘堕落!”
话音落,见火凤目光一紧,眨眼道:“你们都是苦命的孩子,可你别忘了,还有许多关心你的亲人,就像船上那位!”
第一次见面,便被兵刃不加掩饰的指点迷津,虽说听得有些糊涂,火凤还是听出了些言外之意。
顺着目光去看,打量着漆黑的海面,想起这些年以来,为了曾经受到的命运折磨,给芳姨带去的不良印象,两滴清泪溢出了双眼。
快速眨动着眼睛,不让不争气的泪水掉落,火凤重重的吁了口气。蹙眉道:“您是小飞的师父?他一个人追了上去,您不担心?”
对上兵刃转头的目光,发现兵刃眨眼苦笑,生怕惹得老人家多想,补充道:“我是说,这些敌人准备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