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能这么说!”
王良珣嘴上虽然客气,但是满脸止不住的得意,十足的小人得志,攀龙附凤的嘴脸。他故作矜持,长叹一声,“四弟,哥哥现在算是半个衙门的人,有些事情哥哥不得不提醒你,做事要小心啊!”
“怎么讲?”王良璟不解道。
“四弟,别的不说,现在市面上人们都说是得到彭祖点化,海丰酒楼才做出了美味的面条,有这事吗?”
王良璟被问得瞠目结舌,他当然也知道一些,心里未必赞成,可眼见得客人如云,他也就不说什么了。
“二哥,难不成有麻烦?”
“岂止是有麻烦!”二伯王良珣夸张说道:“这叫什么,装神弄鬼,欺诈百姓!每天骗这么多人来酒楼,衙门要是追查下来,办你一个妖言惑众,居心叵测,看不把你发配五千里!”
“啊!”
王良璟真的被吓到了,脸色惨白,急忙央求道:“二哥,你是衙门的人,可要给小弟想个办法啊,我求求你了!”
王良珣暗自得意,却还是绷着脸,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你就是鲁莽,不计后果,开个酒楼是那么容易的?不把衙门口打点好了,你寸步难行啊!就说刚才的事情吧,人家有心追究,就能判你一个充军发配,可要是不想追究呢,也就过去了,其中的差别,四弟比我聪明啊!”
王良璟也不笨,很快明白了。
“二哥,你是说要花钱?”
“没错,四弟,多了哥哥不要,你拿出三成股份,哥哥帮你上下打点,把衙门里的人都买通了,保证你是万事亨通,风平浪静。”
“三成?”
王良璟惊呼出来,王宁安刚刚给了向好他们五成,要是再拿出三成,他们只剩下两成,还能干什么?
一转眼的功夫,铺子就成别人的了,王良璟是万万不能接受。
二伯王良珣轻蔑一笑,“四弟,你是真打算舍命不舍财了?万一衙门查下来,可别怪哥哥没提醒你”
“不怪,二伯请自便吧!”
门帘一挑,王宁安从外面迈步走了进来,小脸阴沉着,他听了好半天,王良珣的话一个字都被落下。
强忍着怒火,王宁安冷笑道:“二伯真是好见识,不愧是当了师爷的人,把官府那套敲诈勒索的本事都学去了。”
“胡说,我怎么敲诈勒索了?”
“呵呵,二伯,不说别的,江湖三百六十行,行行都有祖师爷,唱戏的供着唐明皇,木匠尊鲁班,造酒的是杜康,卖茶的是陆羽,就连买豆腐的都说是关云长发明的豆腐。按照你的标准,全天下做买卖的都要被充军发配了?”
王宁安一席话,提醒了王良璟,他甩甩头,是啊,有那么大罪过吗?二哥是不是小题大做了?
见王良璟也怀疑起来,王良珣暗中咬牙,好一个小兔崽子,几次坏了自己的事情,真是可恶透顶!
“宁安,你懂什么,小心无大错,真到了上公堂的那一天,可别怪二伯没提醒你!”
上公堂?
王宁安最不怕的就是这个了,包黑子不管怎么难缠,都要讲道理,讲证据,这就是在青天大老爷治下的好处,固然没法由着性子折腾,可是宵小之徒也别想算计自己。
“二伯,小侄也提醒你一句,在衙门口当差,还是小心着一点,别把自己陷进去。”
“大胆,你小子竟敢威胁我!”
王良珣怒气冲冲,往外就走,到了海丰酒楼的外面,他突然停住了脚步,没占到便宜,还被抢白了,不能就这么算了。
一转头,王良珣又回到了客厅,这一次他的脸色好了不少。
“四弟,刚刚哥哥就是让你们小心些,没想到宁安竟然想得那么歪!算了,哥哥不提了。”王良珣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凑到了王良璟的面前,低声道:“四弟,酒楼生意这么好,怕是需要不少白面吧?”
王良璟下意识点头,二伯王良珣突然笑了起来,“哥哥手上正好有不少白面,都是自家兄弟,给个本钱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