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雅,到底哪去了?”
“昨个给她味了醒酒汤也不管用,她在梦儿屋里吐了个七荤八素,又大闹一通,听下面的人说,今午时恰巧遇见她那未婚夫,竟悄悄跟着一齐出了百香楼。”
白练的语气里没有半丝的波澜。
“你派人跟着她了。”
“嗯。只是我可不敢保证他们能管住了你们家那个嚣张跋扈的小公主。我出门时也只是尽量嘱托他们护她个周全便好。”
“辛苦你了,昨夜那番的劳累。如今一早还要为我的事烦忧。”
看着聃国舅那深情大有要抒情的意思。
“这种软绵绵的客套话,我可是最不爱听的了”
白练将手指点在驰誉粉嫩的唇上。
“我那是要说什么客套话。只是想说两句体己的情话还被你拦了。罢了。”
驰誉将白练的手拿下。握在自己的手里。久久都未曾松开。再无话说。
良久他们到了城郊的一处宅子,里面的不是旁人而是昨夜的薛公子。
“主公。”
薛公子半跪着。
“这一夜进账不少吧。”
聃驰誉坐在破旧的正厅,白练在一旁总担心桌子怕是风一吹就要倒了,也只有聃国舅那懒骨头爱摆谱的家伙敢坐了。
“此次出去给了百香楼的一千万两,一共进账了一千五百万两。这还是多亏了白姑娘此等巧思,才一夜竟然凭空多了这些银两。”
“我这有五百万两,正巧给你凑个整,你此去途径绿云山庄拿着这印子也不用提我名号,把钱一同取了便是。”
白练说着套出一打票据,和一通白的印子放到了座子上。
“这钱你哪来的。”
驰誉的眉毛凝成一团。他不想因此委屈了白练。
“我在百香楼这些年,如今都成了这百香楼的主人了,这些钱还是拿的出来的,难不成你是嫌弃我这钱不干净。”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聃驰誉握着白练的手,眼里揣这百种情意要诉说最后只说了
“我此生定不负你。”
可这便足够了。
这次的事白练是背着组织做的,和聃国舅合作取了库中的银两,来做填补,又帮他们买了那并算不上商城货色的珠玉,要填补这巨大的亏空怕是要些功夫费些时日了。
他们之所以跳了素娘做踏板,一时因为她貌美,别人不会有所怀疑,二则这百香楼的姑娘随是亲近,但都关系错杂,这新来的素娘她知根知底,又是一话说机谨之人,自是最佳人选。
白练掀开车帘,看着那寸草蔓延的荒地一望无际,她知道她必须向前,只有站的够高了,才能有尊严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