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时间?等到那个时候,那个小贱人都爬到本宫头上了!”丽贵妃凤眸一眯,突然阴恻恻道:“你以为怀上孩子就可以扶摇而上了?呵,难道你忘了你这孩子是怎么来的?”
玫贵嫔瞳孔一散,瞬间绝望的瘫坐在地上,周身环绕着一抹悲哀气息。
丽贵妃冷哼一声,接过宫女地上的茶,轻轻一抿,眼眸微抬,“本宫给你半月时间,你若还不动手,那也休怪本宫不讲情面!”
“娘娘”玫贵嫔泪如雨下,她一手覆上自己隆起的腹部,微微低头,眸中突然闪过一丝慈爱。
可不知道想到什么,那抹慈爱却被一抹绝望给淹没,渐渐的,她闭上眸,吐出一口浊气,声音悲哀低沉,“娘娘放心,嫔妾一定不辱使命。”
丽贵妃眼角一抬,继而走进内殿,只留下一个绝代风华的背影给她。
在这宫中,所谓的风光不过是给别人看的,其中的艰难却也只能自己咬牙吞下,谁都有身不由已的时候,只是看每人的选择而已
次日,就在大家以为夏離失宠之际,萧烬终于光明正大的来到清华阁,不禁让那些暗中观望之人又摔碎多少瓷器。
凉风习习,夏離与萧烬坐于院中石桌前,彼此都认真钻研着棋局,无人敢松懈。
吃过亏的萧烬自然不敢在小看夏離,纵使如此,这次他与夏離也是棋逢对手,打了个平局。
“朕从未想过,女子中还有你这般高手。”萧烬端过茶杯,谓叹一声。
夏離撑着小脑袋,微微一笑,“各人都有各自的长处,只是钻研不同,就像嫔妾就不会什么长琴书画之类的才艺,不像皇上,都有涉猎。”
一抹凉风拂过额前,夏離笑容浅浅,不由让萧烬一愣,随即放下茶盏,捏下她小脸,“朕倒是不知,爱妃竟这般会拍马屁。”
“嫔妾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夏離耸耸肩,神色格外自然。
一些暗中观望的奴才们肠子都要悔青了,早知道郦婕妤会复宠,她们就该好好伺候,不像如今
“主子,戌时了。”红露突然上前一步,恭声道。
夏離看向萧烬,后者面色不变,“传膳吧。”
“是!”红露忍住心头的喜悦,立马转身去传膳。
要知道皇上留下用晚膳,这就代表着皇上晚上会留下来,这样一来,今后就不会有人小看主子了。
可就在这时,高长禄忽然从院外进来,犹豫片刻,还是恭声道:“皇上,贵妃娘娘身子不适,您要去看看吗?”
话落,还未走远的红露顿时脚步一顿。
夏離却是淡淡看向萧烬,而后者只是沉吟片刻,这才对上夏離视线,“朕下次再来看你。”
说完,却是直接大步离去,先前的柔情竟是半分不见。
“嫔妾恭送皇上!”夏離并未留人,只是目送萧烬离去。
而红露也是面色不明的走上前来,脸上并与愤怒,反而带着抹微妙,“主子,您说,我们会成功吗?”
夏離眉梢一挑,重新坐于石桌前,目光投向棋盘,伸手一粒粒拾起白子,“等着不就知道了。”
她淡淡一笑,飘忽不定的视线渐渐那被茶盏上
纵使不在宫中,可只要有皇上在,这些女人之间的争斗便不会罢休。
用过晚膳后,丝雯来了,夏離也被请到皇后住的凤鸣阁。
天边的霞色已经降下,黑夜又笼罩住整片天地,对于宫中女人而言,夜总是黑的那么快,夏離来到凤鸣阁时,皇后正在沏茶,动作行云流水大气自然。
夏離知道,沏茶能安抚一个人烦乱的心灵,这是皇后的习惯,也就表明,她内心并不想表面那般平静。
“嫔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吉祥。”夏離弯腰行礼。
皇后眼眸一抬,“起吧。”
话语间比起初时倒要随意的多,毕竟她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那些客套话自不必在说。
夏離知道皇后找她来所谓何事,但也没有挑明,反而继续打着哈哈,“娘娘这茶艺真是越发娴熟了。”
见她抿口清茶,似乎真在认真品茶,皇后反而脸色微沉,“本宫找你来所谓何事,你不会不知道吧?”
夏離放下茶杯,拿出锦帕轻拭去嘴角的茶渍,淡淡一笑,“娘娘放心,嫔妾已经想好怎么做了。”
见此,皇后这才满意的缓和下脸色,转而随意问道:“听说先前丽贵妃又从你那截走了皇上?”
屋内烛光闪烁不明,茶香沁人心脾,莫名让人一切心绪安定下来,夏離眨眨眼,颇为不满的握紧拳头,“是啊,不知为何,这贵妃娘娘总是喜欢针对嫔妾!”
皇后微微勾唇,正欲开口之际,屋外的丝雯突然急匆匆走了上来,继而伏在皇后耳边低语了几句。
而皇后的脸色也从暗忽然转向明,眼中竟还带着丝得意,见夏離还在看着自己,她不由挥挥手,“行了,你退下吧。”
“那嫔妾先行告退。”夏離也听话的默默退下,却没有放过皇后眼中那抹掩饰不住的得意。
直到出了凤鸣阁,走在寂静无人的长廊中,红露这才忍不住问道:“主子,怎么您这次这么快就出来了?”
抬头看向那轮皎白的圆月,夏離嘴角也带着抹笑意,“皇后娘娘高兴了,自然就放我回来了。”
风水轮流转,这次,她也终于扳回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