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俞基本上都很安静的坐在桌子上吃饭,而我们三个则开心的讨论小时候的事儿,有时候说到方雷小时候干的蠢事儿,她就捂着嘴笑。
后来方雷喝大了,他就开始胡言乱语起来,他秃噜着大舌头问方逸:“你知道吗?那时候你去美国,方媞哭的多伤心啊!你说走就走,把她一个人就丢在这儿了!她眼睛都差点哭瞎了!那时候,我就劝她,我说方媞啊,你亲哥对你不好吗?你怎么就知道想那个臭小子!你亲哥,长的又帅!又疼你!你为什么天天非要粘着方逸那个混球呢!”
“方媞眼肿的跟个大核桃似的,她对我骂,说我才是混球!然后又趴在桌子上哭。唉,那时候我就想,你到底给我妹灌什么迷魂汤了,怎么你都这么对她了,她连我说你一句不好都听不下去呢!我真是不懂!你说说你,又冷又硬的,跟个小白脸一样,有什么好的!可是方媞,偏偏就着了你的道!”
“唉,方逸啊!我有时候挺嫉妒你的!怎么每个人都喜欢你呢?你知道吗?方媞她她我想说什么来着?”方雷挠挠头,眼睛半眯半睁的,他笑了笑,又说:“哦,我想起来了!你走了之后,方媞生了一场大病,整天拿着你的照片在那哭,我爸说她肯定是中邪了,请了隔壁村的一个神婆来给她看,那神婆是个骗子,非要灌她喝什么香灰水,方媞不喝然后”
方雷手里的杯子从他手里滑下来,掉在桌子上砰的一声,他咕哝了一声,吧唧吧唧嘴巴,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方逸听到方雷咕哝的那句话,他说:方逸,以后对我妹好点儿,别又把她扔下了!她是真的很喜欢你。
一滴泪从方逸的眼角滑落,又被他飞快的擦去,他看着饭桌上一片狼藉的饭菜,七倒八歪的酒瓶,还有依然静静的等待着打开蛋糕,脸上一片悲凉之色。
半晌,他才慢慢起身,把早已醉倒在桌子上的我抱起来,他把我抱到卧室的床上,轻轻帮我盖好被子,眼里一片猩红。
曾经那个冷硬的少年,红着一双眼睛凝视着我,他艰难的,晦涩的张开嘴,对我发誓:从今以后,我一定
一定什么,方逸并没有说出来,也许,他只是在说给自己听而已。不过就算他说出来,我也不可能听见,因为我早在方雷说他要赚好多好多钱把付俞娶回家的时候,就已经醉倒在饭桌上。我没听到方雷对方逸说过的那些醉话,也不知道方逸听完那些话以后悲怆痛苦的心情,如果我知道,我是不可能让方雷说出来那些话的!毕竟,在我看来,那已经是过去的事儿了,再说出来,除了让人烦恼,也没什么用!我不想方逸因为这些事儿愧疚或者不开心。
但是,因为我醉倒了,没有阻止方雷的胡言乱语,于是,已经听到那些话的方逸,难过的,悔恨的,心疼的望着我,似有千言万语,最后,却只化为一声轻轻的叹息
梦里,我只感觉有一双温柔的手,轻轻拂过我的脸颊,就像一片羽毛从我的鼻尖轻轻划过,我开心的笑了出来,然后继续甜甜的沉入梦乡。
第二天我醒过来的时候,方逸已经不在了。方雷和付俞一起挤在沙发上还没醒。对于昨天的事儿,其实我记不清楚了,我也不知道方逸什么时候离开的。
我只知道,昨天很开心,因为我们好久没有这么聚在一起了!像这种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喝酒,真的很开心。
方雷他俩没一会儿也醒了,说他俩今天还要上班,匆匆忙忙的刷了牙就赶紧的走了。而我因为没事,就一直在上网查东西。
晚上,刘旭伦打电话让我下楼,然后我们一起又去了名片上的那家心理诊所。
半个小时后,我们俩站在了那家心理诊所门口。这次,诊所真的开着门,只是很奇怪,里面黑漆漆的,一点也不像开门做生意的样子。
我和刘旭伦彼此对望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狐疑。刘旭伦还挺绅士的,他说让我在门口等着,他先进去看看。
我怎么肯呢?
这诊所里面这么黑肯定有猫腻,刘旭伦一个人进去肯定不安全,何况,留我一个人站在这冷清清的路上,我会怕啊!
说来也奇怪,这个地方开的各种店铺,理发店、服装店、饭馆,但楞是一个客人都没有,阴风阵阵,怪吓人的!
大晚上的,只有我和刘旭伦在这家心理诊所门口站着,安静的特别诡异,我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了。
刘旭伦听到我不愿意让他一个人进去,感动的看了我一眼,说没想到我还挺有义气的,然后带着我跟他一起往诊所里面走。
刘旭伦站在门口警惕的朝诊所里面看,而我则猫着腰伸着头朝里面看,还试探性的喊了声:“有人吗?”
“有人!”
突然,一声响亮的声音在我和刘旭伦身后想起来!吓得我和刘旭伦一个激灵站直了身体,不由自主的往身后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