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的地方是大一片的老小区,要走到正路上得经过弯弯曲曲很多个小巷子,每个城市总有这种类似的角落,由于人多,又拆不掉,和外面的城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天傍晚,拿着秦大姐给的东西,我满腹心思的回住处,路过一个巷口的时候,发现远处很是热闹。
居然死一旁尽头的一家人在做白事,隐约有灵堂,门口还有人跳大神。
我正要离开,偏偏这时候,一个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
“小伙子,你最近有难呀?”
我扭了一整圈头才看到这声音的来源,居然是个带墨镜的老头,蹲在巷子角落,前面摆着一张算八字的纸。
那双墨镜却直直的盯着我身上的方向。
“好手段,四个纸鬼抬床,称为鬼抬床,除此之外灵挡煞和身上血。”
这瞎子的话神神叨叨的,我听到他在自言自语的念,说什么这是一种叫祝拜的邪法,一般人要是中了,很难活命哦。
我嘴角抽搐的蹲了下来,谁知刚才还念念叨叨的瞎子,脸色突然变得惊恐,旁边有人路过,似乎是因为这老头表现的像个神经,而我又在和一个神经说话,奇怪的看着我们。
这时候,突然前面传来了声音,居然几个穿着跳大神的衣服的年轻人,还没走过来就喊到。
“师傅,您快回来哟。”
这瞎子是那几个跳大神的师傅?谁知下一刻,这瞎子几乎扭头就跑,一咕噜的跑进那一家办丧事的人家里,瞬间没了影。
剩下我像个煞笔一样站在原地,我准备追过去,却被几人拦住了。
“我们办丧事,你跑来乱喊?”
我说刚才有个瞎子跑进去了,我找他有事儿。这哥们一双眼睛狠瞪着我。
“瞎子?瞎子也是你叫的?我们办丧事你可别来捣乱,赶紧走。”
远远的看过去,巷子尽头那户人家大门口用布帘子遮着,里面的灵堂看不真切,任谁被一个陌生老瞎子在自己跟前胡言乱语,那感觉都不好过。那疯子一般的老瞎子的话,到底是什么含义?
回到出租屋,按照秦大姐的吩咐,我穿上了那件纸衣,将四张纸钱垫在四个床脚,然后把粉末洒在大门口。
唯独不知道作用的便是这个布包,她让我千万别打开,只是在纸钱粉末这前面几样东西都不管用的时候,才把布包里的东西拿出来吞下去。
可问题是,这布包就那么薄薄的一层,根本感觉不到里面装了什么东西呀。
该不会这只是一个空布包,她只是用这玩意来安慰我?
这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时间到了凌晨两点钟左右,此时已经是夜深人静,门外似乎传来了什么动静。接着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我感觉到自己躺的这张床像是在微微的移动。那种感觉绝对没错,床真的在自己动。
门外的动静变得更加的明显了,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推门,与此同时,这张床也移动的更快。突然门外传来一声巨大的撞击声。
与此同时,四声惨叫从我的床底传出,床像是被隔空撞了一般停了下来。床底的四声惨叫非常的悲戚,但幸好我睡的这张床已经彻底的被抬离了正对大门的位置,门外再也没了动静,像是有什么东西已经离开了。
一直挨到天亮,我才从床上起来,发现床真的被移动过了,露出了四张压在下面的黄纸,打开之前之前被折成三角的四张黄纸,我背心一阵发凉。那上面居然写着四个生辰八字,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的,但此时,这些字迹已经模糊,纸有些泛黑,像是被什么烧焦了一般。
我不是傻的,瞬间惊骇之中明白过来,秦大姐给我这四张纸已经彻底没用了。
真的像那个老瞎子说的,鬼抬床?纸鬼是什么东西我不知道,已经超出了我的理解,但我真的感觉到它们在抬床。四个纸鬼抬床,有什么东西要进门害人,抬床的纸鬼帮我挡了一劫?昨晚那四声惨叫声,发黑的黄纸,黄纸如果真的有纸鬼,那么现在它们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