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定地注视着我,神色不辨喜怒,过了许久许久,他才说:“夜色已深,行路不便。我明日会让周炎宾亲自来接你回去。”说完这句,他拂袖离去。
看着他那明黄色的身影渐渐在黑夜里隐去,不知怎么,刚才对他产生的厌恶之情,顿时烟消云散。
他到底,还是不愿伤害我的吧。
翌日,早朝过后,我远远地看到周炎宾正往这边走来。
我放下手中的书卷,望着他静默不语。这个人,就是我痴恋了三年,少女时期最爱慕最向往的男子啊可是自从嫁了他,每一天都是煎熬。
我已经太久没体会过,快乐和欢喜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了。我曾天真地想过,他既不爱我,那我就与他死磕到底。得不到他的心,那么就控制他的身。
原以为心如死水,不会再起波澜,然而在他昨夜将我送到他人床榻时,我已无法原谅他,对他的爱,终于在那日日夜夜的煎熬里,变成了恨意。
周炎宾大概是从唐骏那里了解情况了的。此时他站在我面前,眸色复杂。
“你三年不孕,为何偏偏在这个时候有了身子?”
“三年不孕?”听到他这句话,我顿时无法控制地大笑出声,可是笑着笑着,眼睛就被水雾模糊了,“你在我的吃食里放了避子药,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你一定很疑惑,既吃了避子药,我为何还怀了身孕吧?”我看着他渐变的神色,继续说,“自我得知你给我下药后,我便把那些药换成了调养身体的良药。你不让我怀你的孩子,我就偏要怀!怎么样呢周炎宾,我很有心机是不是?”
周炎宾深吸一口气,有些无言:“唐见玉”
“回府!”我打断他,冷声道,“如今,我肚子里怀着的,可是你们周家的嫡长子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