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着,是你自己老实交代,还是我把你的腿打折之后你再老实交代?”慕容言冷冷地看着一脸惊魂未定的老杨道。
“别别别,我说,我说还不行吗!”说着,老杨便是开始回忆道:“在你们之前,有一帮官爷来了我们村里,也是我领着进山的,好像也是要找什么石台,我确实记得有这么个石台,就在这山另一边的沼泽地里面,不过地方比较偏,平常根本没有人去,我也是以前去过一两回。地方我是带他们到了,可谁知他们怕我泄密,竟然准备要杀我灭口,还好被我事先听见了,我当时一想,与其等死不如先下手为强,就在他们喝的水里下一点平时药野猪的迷药,把他们迷倒之后我就把他们一个个拖进沼泽里了。”
慕容言一听老杨说那帮人是官爷,就打断了老杨的话,问道:“那群人他们穿得衣服什么样?”
老杨思索了片刻,道:“衣服上好像锈得什么四爪飞鱼,但又像蟒,我也不知道锈得是个什么鬼东西。”
按照老杨描述的官服样式,慕容言十分确定在他们之前进山的那帮人定然是朝廷的人,要么是东、西场的番子,要么就是锦衣卫。老杨脚上的鞋想来也应该是从那波人那里扒来的。
这个时候,旁边的徐荒一脸不耐烦的插嘴道:“说了半天也没说到点上,你说得这些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你怎么不干脆从盘古开天地说起啊!说,为什么给我们下药?”
老杨也是一脸无奈指着已经被迷倒了的柳霄道:“我也是被逼无奈,这位姓柳的小伙子一直找我打听石台,我怕你们和那帮官爷是一伙的,怕你们去沼泽之后发现那帮官爷的尸体,我这心里一虚,就又起了下了药的心思。”
听老杨提到了石台,那帮人进山的目的应该是那石台,而慕容言隐约觉得柳霄这次的目的也是为了这石台而来,老杨在酒里下的是迷药,柳霄几个人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醒,于是慕容言又问道:“这迷药的药效有多久?”
“这迷药是我自己用山里采的草药做的,平常都是用来药野猪的,所以药劲特别大,他们几个约摸着要半个时辰才能醒。”老杨回答道。
“徐老头,把他绑起来。”慕容言交代了徐荒一声,而后在柳霄身上摸索了起来,他记得柳霄身上有一份地图,摸了半天,终于从柳霄的袖子里掏出了一份地图。地图都有些泛黄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画的,上面画着从京城一路到这小山村的路线,山村已经是终点了,但地图的结尾处粗略的画了一个石台,由于画得太过简单,慕容言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把地图原封不动塞回柳霄袖子里,慕容言又把目光注意到了那个留着八字胡“干豆角”的身上,这人一路上十分低调,几乎没说过话,这下仔细打量起来才注意到他一直背着一个包袱,慕容言把他身上的包袱卸下来,在这地上摊开了一看,里面都是些工具,都是些什么铁钎,短柄锄,铲子。
徐荒一看这包袱摊出来的东西当下就是不淡定了:“这怎么还是个倒斗的?”
慕容言一看这家伙什,还真是个倒斗的,于是转头问像莫离琉影道:“你们血石什么时候还干起倒斗的买卖了。”
“这人可不是我们血石的!”莫离琉影解释道。
“不是你们血石的?你怎么不早说!”慕容言一脸疑惑道,这个人是倒斗的,柳霄不会平白无故带一个无用的人,柳霄又一直在找那个的石台,慕容言逐渐把二者联系到一起,难道此行又和什么墓葬有关。
慕容言把包袱恢复原样,放回了原处。地图也没看出个所以然,现在也只能等着柳霄几人醒了。过程中慕容言交代老杨对柳霄什么都不要说,毕竟这剑都顶到喉咙口了,老杨也别无选择,也只好老老实实答应了。
老杨这次的迷药可能下得重了些,差不多过了大半个时辰,柳霄几人才迷迷糊糊醒来,莫离琉影胡编乱造的解释了一通,柳霄尽管半信半疑,却也没有多说什么。眼看老杨都已经被绑了,柳霄也是没有再拐弯抹角,各种威逼利诱之后,老杨终究是答应带着众人去山谷沼泽地。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雨后的山里泥泞不堪,一踩一脚稀泥,所有人都是折了一根粗树枝做拐杖,由于刚下过雨,手里的树枝都是湿的,虽然显得有些滑,但也勉强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