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道声音响起的刹那,只听“咻”的一声,一柄桃木剑顿时划破空气,直逼林笑面前。
林笑瞪大了眼,好在反应够快,猛地转身躲开了这柄木剑,却没注意身后一道黄符随之而来,顿时被黄符集中,差点把魂都给打散了。
“你”
林笑僵硬的转过头,望着收回木剑,站在月光下,凛然之气傍身的老头,怒斥:“凭什么?我和陈若一起认识的你,我都这么惨了,你帮她不帮我?”
老头闭上眼睛,叹了一口气:“念在你我相识一场,我不杀你,你快走吧。”
林笑气的浑身发抖,狠狠望着老头,又瞪了我一眼,不甘的转身离去。
“陈若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待林笑走后,老头这才甩出几道黄符,将屋内剩余的邪秽之气打散后,连忙将我从地上扶起,问我:“怎么样了?”
我忍着浑身上下的疼痛,咬着牙说没事,可现在的我,狼狈的就算不说,老头也能看的出来,他叹了一口气,将灯打开后跑下楼,提了个药箱上来,帮我把脸上,四肢的擦伤上了药,一边上药,还一边心疼的说。
“药钱算在你欠的钱里啊,这是我师父留下的雨露膏自己都舍不得用!”
我点头说好,刚想对这刀子嘴豆腐心的小老头笑笑,却发现自己脸上的擦伤加上被林笑打肿的那半张脸,疼的别说是笑了,做个面部表情都难。
见我疼的嘴唇都咬出血了,老头冷哼一声,骂我活该,随后问我:“还有哪里伤着没?”
我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肩膀,道:“就剩这了。”
老头这才上前,撩开我的头发刚想看看我伤的怎么样,却在下一秒,猛地倒吸一口凉气,抬起头问我:“陈若,你脖子上的眼珠子是怎么回事?”
我的心里顿时“咯噔”一声,连忙将头发放下挡住那颗红眼睛,刚想说没事,老头看着我的目光,几乎是犀利到了极致,看的我心里发虚不已。
这个红眼睛,是之前离开容家被那纸人弄上的,来老头这儿本来就特别麻烦他,所以我这些日子都故意把头发放下,遮住这个眼睛,不想给他再添乱了。
哪知,这眼珠子还是被老头儿给看见了。
我耐不住老头再三逼问,只得把我这事从头到尾和他说了一遍,他听后,连连叹了好几声气,大骂我糊涂,说这是黑苗寨的巫蛊之术,害人不浅,早就失传多年,在他还未下山历练之时,曾陪同过他师父和一干师兄弟前去黑苗寨,铲除了最后一名修炼巫蛊之术的蛊女。
而且,要是他没记错的话,我脖子上的这个,是巫蛊之术之中最狠毒的一个名曰血咒的蛊毒,其蛊毒分为子蛊与母蛊。
子蛊在我的身上潜伏七七四十九天会自动爆炸,变成无数只细小的虫子遍布我浑身的每一处血液,经脉,从而被下蛊之人控制。
说到这,老头没在继续,我着急的问道:“那母蛊呢?”
“母蛊可能会在下蛊之人身上,也可能会被她随意放在一处尸首,畜生的体内,天下之大,想找到母蛊无异于大海捞针,更何况,要是把母蛊的携带者杀了,你就算不死,也会元气大伤,与死没有区别,唯一的解救办法就是找到下蛊之人。”
老头说的十分邪乎,把我吓的脸都白了,颤颤的问老头:“没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要知道,我距离被下蛊到现在,约莫快过去一个星期了,要按他这么说,我岂不是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
老头没回话,复杂的看了我良久,忽然问我:“陈若,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抄金刚经吗?”
我点头,说知道,老头该是算出了今晚林笑会来找我,却又碍于他与林笑也认识,不想出面帮我,所以借着让我还债抄金刚经为由,想让我自己逃过这劫。
却没想到,这林笑不过才死几日,怨气竟到了这般地步连金刚经都奈何不了她,这才无奈出手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