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在我耳边吹过,我麻木的朝着前头走,想起刚刚生的一切,心便搜肠抖肺的疼,当着大少爷的面儿做出如此放荡的事情,也不知道他会怎么想我。
茫然的双眸泛起点点泪光,伸手拢了拢自己身上的衣服,就在此时,一阵马蹄声响起,抬头一看,竟是原本载拓跋傲风的马车回来了,车夫瞧着我挨冻的样子,忙下马车取了马凳子,扶我上了马车。
车内焚着暖炉,比之外面,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我伸出双手放在自己的嘴边轻轻哈了一口气,这才觉得活了过来。
等到回了静雅院之后,刘嬷嬷瞧我原高高兴兴去的,回来的时候却失魂落魄的呆愣样儿,于是关心的问道:
“夫人,这是怎么了?王爷呢?”说完,便往后面瞧了瞧。
“王爷没同我一起回来,我在外面遇到了故人,与他生了口角,我便自己回来了。”此刻的我心情不快,自然不想同她多讲,于是,稍稍交代一些后,便回了内室。
屏退了所有人,我扑到在床上,抱着被子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滚烫的泪珠掉落在柔软的被子上,渐渐的一圈圈的晕染开了
到了下午的时候,管家领着几个下人将上午拓跋傲风为我买的东西通通搬了过来,我看着面前琳琅满目的东西,便想起上午在那八宝斋生的事情,心中更加堵得慌了,便吩咐了刘嬷嬷将王爷买的东西全部分派给院中的丫鬟们,只留下几盒,若是拓跋傲风问起来,也算是有个交代了。
这日之后,拓跋傲风再也没有来过我的院子,刚开始时,我倒觉得分外轻松,毕竟,这就是我所期盼的,不是吗?他不来我的院子,我也好专心养胎,同时,也想想到底该怎么为绿衣报仇,可渐渐的,我心的某一个地方却总感觉空落落的。
半个月后,我坐在梳妆台前,一边梳着头,一边看着镜中的自己,旁边的刘嬷嬷有些焦急道:
“夫人,您可不能再这般消沉下去了,这王爷半个月不进静雅院了,嬷嬷我见多了那些失宠的女人最后落的是什么下场,哪怕您不为自己着想,也得替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啊!”
听着刘嬷嬷的话,拿着桃木梳的手微微一顿,经过八宝斋的那事情之后,拓跋傲风再也没有在静雅院出现过,反而每晚都留宿在别的妾侍的院子中,渐渐的,府中的那些个下人们开始在背后笑话我,说我空有美貌,却拴不住王爷的心,恐怕前头的恩宠也就如昙花一现了。
正当刘嬷嬷好心规劝我时,院子里的丫头来禀告,说是秦诗诗明日在牡丹院备了茶水点心,邀请府中一众女眷都好好的聚一聚。
我听着那名字,眉头微微一皱,自从奶糕的事情之后,我与秦诗诗便井水不犯河水,早已经没有什么接触,如今好端端的,怎么就想出来要聚一聚呢?
“夫人,咱们明日要去吗?”刘嬷嬷有些担心的问道:
“这秦诗诗可是个阴险的人,明日该不会有什么陷阱吧?”
“去吧,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若是不去,她该下的陷阱也不会就此少一个的!”
第二天吃过早饭不久,我便带着刘嬷嬷去了牡丹院,牡丹院如今是整个王府除了拓跋傲风所居住的飘渺阁之外最华贵的院子了,早在三小姐还在的时候,她还不敢如此嚣张,现在人被她斗下去了,她自然是不会再憋屈自己了。
看着连院门都重新修葺了牡丹院,我与刘嬷嬷互相对看了一眼,看样子,如今的秦诗诗,早已经将自己视为王府中的女主人了。
我与刘嬷嬷一边说着话,一边朝里面走,只见迎面出来的柳翩翩正朝着身后的下人吩咐着什么,根本没有瞧着我们,直接就朝着我们冲撞过来。
我心想躲避,却根本来不及,我与柳翩翩撞在一起,幸亏刘嬷嬷在旁边扶着我,倒也没什么大碍,才刚站定了脚步,就听得柳翩翩“哎呦”了一声,接着,一道犀利的耳光便打了过来:
“不长眼的东西,连走路都不会走吗?”
我被她这一巴掌打的懵了圈儿,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正欲作,只见面前的女人轻哼了一声,接着下巴高扬,尖细的声音透着一股轻蔑:
“哎呦呦,我还当是哪个卑贱丫头呢,竟然是静婉妹妹啊,真真是过意不去啊!”那虚伪的声音中,完全没有任何的歉意:
“不过,静婉妹妹,你这眼睛是怎么长的啊,我这一大活人站在你面前都瞧不见啊,硬生生的往我身上撞!莫不是故意的吧?”
我的心情本就不佳,又听着柳翩翩这阴阳怪气的话,心中倒是伸出一股恼怒来,可又瞧着这柳翩翩是故意为难我,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微微一笑道:
“柳姐姐说笑了,静婉一时大意,冲撞了姐姐!”
可惜,我的忍让却让这女人越的无法无天,瞧着我面色谦卑,柳翩翩便觉得是我近日来不得宠所以才这样,一腔的怒气没下去反而更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