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得问您身后的崔嬷嬷她白天干了什么好事了!”
说话间,我便将眸光再次看向原本得意洋洋,此刻却抖如筛子的女人,秦诗诗一听我这话,果然立马转头,对着身后老妇厉声道:
“还不滚出来,好好交代自己做的恶事情!”
听着她这话,崔嬷嬷慌慌张张的上前跪在我们面前,朝着秦诗诗磕头道:
“夫人,天可明鉴,老奴冤枉啊!”
我冷眼听着地上的女人的话,语气带着疑惑不解:
“那崔嬷嬷就是在质疑王爷惩罚不公咯!”说完,我便抬头对着秦诗诗道:
“要知道,崔嬷嬷故意惹我摔倒的罪可是王爷定的啊,若是姐姐和崔嬷嬷对王爷的判定有异议,不如,咱们就去王爷那里,再让他定一次?”
秦诗诗听完我的话,脸色十分难看,而地上崔嬷嬷早已经吓坏了,她原本只是咽不下在静雅院受的气,所以,回了牡丹院后,便在秦诗诗面前添油加醋一般的说了我一通,这才让生气的秦诗诗来替她出头,可哪曾想,我竟搬出了王爷,而且,字字在理,这让她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更别提什么出气了。
“夫人,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啊!”崔嬷嬷跪在秦诗诗的面前,一双带着褶皱的手拉着她的漂亮裙摆,满脸都是慌张。
“糊涂奴才,敢质疑王爷,是嫌命活的长了吗?”秦诗诗说着,便一个耳光打了下去,崔嬷嬷捂着脸颊,痛哭流涕,冷眼瞧着眼前这俩主仆的戏码,只觉得分外虚伪。
没过一会儿,便听的秦诗诗冷冷命令道:
“还不赶紧向静婉夫人道歉!”
崔嬷嬷一听,便忙转了个身,对着我又是磕头,又是道歉的,我眼瞧着她在我面前晃荡就心里堵的难受,便说了句“罢了。”就让她起来了。
这主仆二人原本气势汹汹想来我这里问罪,却结果,不仅言语上没占着便宜,还被我弄的自己吃了瘪,最后,觉得脸上无光的秦诗诗连大厅都没进去,便唤了丫头将她为我准备的几盒吃食放下后,便匆匆离开了。
刘嬷嬷瞧着负气离开的秦诗诗,语气凝重道:
“恐怕咱们院子,以后都不得安生了。”
“刘嬷嬷是怪我任性吗?”我听着她的话,双眸望着秦诗诗离开的方向,问道。
“老奴怎敢!”刘嬷嬷说这句话的时候,一双似带着沧桑的眼眸微微眯起:
“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秦诗诗惯会的就是背地里耍阴损招数,与其让她暗地里使坏,倒不如直接撕破了脸皮,摆明面上,那她反倒是收敛些了!”
早前我就是吃了秦诗诗的闷亏,所以,刘嬷嬷的这番话,倒是与我不谋而合,就这么光明正大的斗,我看秦诗诗能撑到什么时候。
因秦诗诗吃瘪,一下午我的心情倒是十分不错,可临近晚膳时,听着管家的话,我的脸色微微暗了下去。
今晚上拓跋傲风要歇在静雅院,一想到离开前,林素素对我说的话,我的眉间不免染上了一些愁色。
如今腹中孩子三月不足,根本经不起那激烈房事,而且,对于拓跋傲风的碰触,我也真真是不喜的,见我面露愁容,刘嬷嬷走了过来,关心的问道:
“夫人可是为了烦忧今晚上侍寝的事情?”
瞧着刘嬷嬷是真心关心我,于是,见四下无人,我附耳于她,将过往的事情一并说与了她听,等她听完之后,脸上也露出的凝重:
“原在黑牢的时候,老奴便瞧着夫人您有些异样,原来是真的没有猜错啊”
“嬷嬷你说,接下来我该怎么办啊?”
一想到拓跋傲风在床上的孟浪行为,我仍是心有余悸,可我若是不承欢,惹了拓跋傲风的厌,那我如今做的这一切,不就都白费了吗?一旦没了王爷的宠幸,哪怕我再心思缜密,也恐怕只有等死的份儿。
嬷嬷思索了一番后,望着桌子上秦诗诗带来的糕点,嘴角一扯,心中暗暗有了计较。
“夫人,您听我说!”
听完刘嬷嬷的话,我只觉得眼前一亮,忙说道:
“可真的能行?”
“夫人且信嬷嬷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