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这般对待江旬,他就是要了那废物的命,他人也不敢说什么,即便他是忠南王的亲侄子,可那又如何?在将军府还不是任他践踏的庶子?
越这般想,江桓心里越是气不过,对上叶云虞讥讽的眸子,更是将他心中的怒火燃得更盛,他略微勾了勾唇,冷笑了一声,“公主说话未免也太过牵强,江旬乃我胞弟,我与他如何都称得上是家事,可公主这般横插一脚,岂不是仗势欺人?”
说罢,他顿了顿,眸子里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我自然知晓公主爱慕二弟,先前大闹了二弟的订婚宴,今日又这般护着二弟,即便是理解公主爱意深沉,只是这八字还没一撇,公主这般岂不是管的太宽了些?”
…………?
叶云虞一脸黑人问号,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爱慕他了?爱意深沉你妈呢?你理解你妈呢?
一番话听完,叶云虞是真的恼了,她脸色唰的就黑了下来,却是看向叶承衍,冷声道,“你的剑呢?”
叶承衍被叶云虞问的一懵,还未反应过来,却被叶云虞抢先一步将腰中的软剑抽出,咻的一声剑鸣,软剑在空中微微颤动,叶云虞却是微提脚尖,提剑便刺了过去。
叶云虞做事利落大方,不爱讲理,也从不讲理,她若是真的生气,便半句话不说,抄家货上来就打,甭管是什么东西,能打的疼的她一概不会含糊,是以,叶无羁和叶承衍为了保命,不得不含泪学了武艺。
而这边江桓,哪里会想到叶云虞提剑就上,便生她速度极快,不待江桓反应,便已执剑逼近,眼瞧着那剑尖已经到了眼前,叶云虞却是一停,手腕已然被叶承衍拉住。
她离江桓只差两步,方一被拽住,当即便气恼的回头看向叶承衍,怒道,“放手!”
这边叶云虞被拉住,江桓这才回过神来,当即就退了两步,与叶云虞拉开距离。
叶承衍皱着眉,对着叶云虞摇了摇头,“莫要冲动,你方才被禁过足,若是这般伤了江桓,皇叔又要恼你。”
叶云虞自是不理,使劲抽出手来,这般扯了两次却是被叶承衍死死拽住,丝毫动弹不得,便提剑作势要打他,叶承衍赶紧抬手去挡,身后却传来叶无羁微沉的声音,“念安!”
被两个哥哥喝止,叶云虞虽在气头上,却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面色阴郁抿住红唇,想了想还是觉得气不过,拿着剑柄转手就往江桓脸上砸,妈的,刺不了你我还不能砸你吗?!
看着叶云虞接连被拦住,江桓心里正庆幸着,竟是没想到叶云虞转手把剑朝着他撂了过来,江桓躲闪不及,剑锋扫过他的脸刺,划开了一道血口子,然后这才掉落在地上。
江桓脸上猛一刺痛,抬手往脸上摸去,再一看,手心里便多了一道血迹,他当即皱起了眉头,怒视叶云虞。
谁知道叶云虞比他还生气,怒骂道,“瞪什么瞪,还不给本宫快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