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总,您怎么来了?您看这,叶凛只是一点小伤,还麻烦您亲自过来。”
徐蔓枝手忙脚乱地接过庄简递来的花束和果篮。
祁蔚温润隽雅的脸上挂着轻浅的微笑,很得体,但也保持着恰到好处的疏离感:“我受爷爷之托,来看望叶凛。”
说着,他看向了病床的方向。
高挺的鼻梁上,极富质感的金丝边眼镜让他看起来更加斯文俊美,却也多了一丝清冷。
叶蔺这才想起,在那张被她绞碎的照片上,祁蔚好像就是戴着眼镜的。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戴眼镜的祁蔚,叶蔺忍不住又往被子下面多缩了几毫米。
大概是身为高级灵长类动物的本能。
徐蔓枝忙不迭道:“让祁老爷子这么记挂着真是过意不去,叶凛刚才已经醒了,大夫也来看过了,说是没什么大问题了,就是可能受了点惊吓,这孩子,都已经是结了婚的人了,还这么没出息。”
徐蔓枝在一旁喋喋不休,祁蔚始终带着礼貌的微笑,他来到病床前,俯视着床上的男孩儿。
男孩儿把自己藏在被子里,只露出黑绒绒的头顶和一双明亮的眼睛。
漆黑柔软的短发散在雪白的羽绒枕上,枕边有一片洇湿的痕迹,像是刚哭过,眼睛里犹还残留着湿漉漉的雾气。
眼角一点红色的泪痣被泪痕浸得格外明艳妖娆,就连那双清澈的眼睛都仿佛被染上了媚气。
男孩儿也正看着他,眼睛里带着警惕的防备,就像一只小奶猫藏起炸得毛蓬蓬的尾巴,躲在沙发后观察着陌生人,一旦陌生人靠得太近,这小奶猫一定会扑出来凶狠地挠上一爪子。
窗外的阳光正对着照在祁蔚的脸上,眼镜片上清冽的光芒一闪而过。
他微微一笑,嗓音柔和:“妹夫,你感觉好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