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易淳坐在窗口,撑着头叹了口气。
自拜师后,尚易淳随师傅张青青住在端阳峰顶,清晨空气冷咧清新,极目远眺,窗外皆是新绿,山涧或有虫鸣鸟叫之声,一派春色。
若是平日他最是喜欢这幅景色,今日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自庄韫玉独登无涯阶,都过去小半个月了,生死不知。
他们自然也听说了那些传闻……可他如何也不相信庄韫玉能够强迫那高高在上的贺掌门。
定是他被贺掌门欺负了!
尚易淳是越想越愤慨,委屈的几乎要为庄韫玉鞠一把泪,却听一个幽幽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小易,这早春好风光,为何一人哭泣啊?”
尚易淳一回头,庄韫玉还是锦袍狐裘,正是满眼笑意的看着他。
“庄兄!”尚易淳一声嚎哭,作势就要扑上去抱他,庄韫玉眼疾手快往后一躲:“可别介,受不住”
“你这……!”尚易淳察觉不对,伸手就去探他脉息,脸色瞬间煞白:“你怎……怎会伤的如此重?”
“无妨”庄韫玉也不介意对方动作粗暴,施施然的收回手腕,十分不见外的坐在了尚易淳的床上,左右打量一阵,十分开心的笑了一下,两个梨涡分外显眼:“我有两个好消息要告诉与你”
“什么?”尚易淳心中浮现出一阵不详的预感。
“其一,贺南弛已答应收我为徒”
尚易淳:“……?”
“其二”庄韫玉几乎要掩饰不住唇角笑意:“我们三日后成亲,我如今,已是贺南弛的道侣了”
“哦成亲……”尚易淳猛地弹了起来:“成成成成成亲?谁?”
“贺南弛”庄韫玉十分贴心的打破了对方自我催眠还在做梦的呢喃:“长名山掌门,贺南弛”
“什么!!”
惊叫声几乎顶破屋顶,惊的鸟兽四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