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去的和尚居然半路放声歌唱,我听得出他唱的是国内一少数民族的歌曲:
“夜里妈妈声声口弦,呼唤浪迹天涯的游子,哦夜里游子多少泪水,淋湿多少回家的梦,就在那个山顶听听来自天堂的声音,哦,就在那个村庄平息难以安静的灵魂”
那无忧无虑无戒无忌的歌声晃荡在我心中,我一时抑制不住心中的百感交集,冲上去,朝着他的背影上喊:“智戊大师!”
他没有回头,只是举着一只手挥了挥,继续唱他的歌,渐行渐远。
“后会有期!”这句话我放在心里没说出口。
此刻阳光浓烈,我站在沐浴着阳光的神像下,目送和尚消失在视线中。
没有正式告别,我们就此分开。
尼罗河边上人来人往,渐渐热闹起来
接下来那两个多月,几经辗转,我联系到萧在为,他很快便替我安排了回国的事宜。
在回国前,我再次光临汗哈利利市场的那间纸莎草画店,想打听关于我父亲的下落,可是,那里早已人去楼空。
二零一三年,八月,入秋,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