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温柔的是从天而降的棉被,喜庆的大红色,此刻却犹如一张血盆大口,满口獠牙地将她吞食。
黑暗中,死闷的空气里,温柔被咬得遍体鳞伤。
她痛疯了,小手一点一点扯开被子,好不容易露了个脑袋出来,听到穆寒时冷冷在喊管家。
咚咚咚一串脚步声,管家规矩地敲门,“先生?”
穆寒时说话时裹挟着火星,脸上却没什么表情,“进来!”
男人单手插进裤兜,掏出湿巾,低头专注地、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指。
温柔缩在被子里,看看穆寒时,又看看地上的皮带,沉默地闭上了眼睛。
和她碰过同一样东西,他嫌脏是不是?
管家打开门,贴着墙往里走了几小步,不敢多动。
跟着穆寒时那么多年,何曾听过温润深沉的先生发那么大的火,他也怕。
男人径直走向浴室,停了停,背身指着地上的东西留下一句,“拿出去,丢了。”
管家赶紧应下,屋里暗,加上又是老花眼,他凑过去瞧了好久,才看出那是什么!
一张老脸爆红,这这这,先生太太真会玩啊
不过转念想想又觉得不对劲,如此私密的东西,要丢?
难道,是太太惹先生不高兴了?
“管家”
“是!”被忽然的女声吓到,管家本能地立正站好,张望半天却没找到人,“太太,你你也在?”
温柔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冷艳的绝望,答非所问:“直接烧了,都烧了吧干净。”
管家只好退出去,无奈地摇头:这俩口子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