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给他盛好薏仁粥,头也不抬,“他五点半起床的,去外面晨跑了。”
严峻扭头瞄了眼挂钟,满脸不可置信,“跑三小时?!”
温柔看着他吃下第三个蒸饺,慢条斯理地端起蜂蜜水抿了一口,“外科医生,体力很重要。”
严峻听罢,撩起上衣,委屈地拍拍只剩一块的腹肌,然后默默地,夹起第四个水晶蒸饺。
温柔松口气,忽然就放心了。
发生再大的事都没有关系,只要哥哥还有心情自娱自乐,就好。
他昨晚为什么醉成那副样子温柔绝不会多问,但严峻吃饱喝足倒是主动招了,“柔柔,我的生意砸了,昨天把公司散了。你哥我今年三十了,辛苦这七八年,一夜回到解放前。”
听着男人自嘲的声音,温柔握住他的手,殷切地说,“哥,回来吧,爸和我都需要你。”
严峻脸上吊儿郎当的笑容再挂不住,声音涣散得近乎失真,“柔柔,你姓温,我姓严他不会需要一个野种。”
温柔心底蓦地一痛。
父亲对哥哥的成见她从小看在眼里,严峻也曾发誓过此生不会再回温家!
但是,她真的快到极限了。
再怎么强大,再怎么本事,温柔也没办法长出三头六臂,把快要塌下来的天一肩扛下!
而眼前这是男人,他是她的亲哥哥。
他有这份责任,凭什么缩在龟壳里伤春悲秋?!
温柔深吸一口气,强硬道,“严峻,我以下任家主的身份命令你,你必须回来!恒景最近内忧外患重重,急需一个领头人,而那个人必须是你!这是我的家业,也是你的,我不管你有多抗拒,总之你不能让它垮了!”
严峻呆愣片刻,忽地笑了,“柔柔,你刚好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