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
他又进了趟浴室,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条浴巾,下一秒,温柔看着穆寒时蹲下身,垂眸,将浴巾铺在自己脚边。
然后,那个冰着脸的男人硬邦邦吐出一句,“慢点绕出来。”
温柔也不想再被割伤,于是乖乖照办了。
拨开挡住视线的刘海,她瞥见泛红,有几处娇嫩的肌肤已经破开的手背,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原来自己的手也受伤了。
穆寒时显然也看到了,皱着眉头一把捉过她的手,不依不饶地盯了许久。
温柔看着他这副模样,忽然掀起嘴皮子,笑了,心底却如同藏了座千年冰川,冷得她快要窒息。
自己的脚破了道口子,流了很多血,他可以完全视而不见,甚至以为她是在做戏,却轻易地因为她手背上的一个小烫伤而露出了严肃认真的神色。
外科医生最重要就是一双手,温柔明白,但是,谁稀罕他这种专业却又廉价的关心呢?
但温柔还是任由穆寒时拉着,被他摁住坐下,她抿住唇,眼神空洞,如同木偶。
男人游刃有余地处理伤口,起先温柔没觉着疼,但她看着他拿蘸上酒精的棉球擦拭自己手背的细致模样,心脏猛地一缩,忽然难受得想哭。
这点虚假的温存是自己偷来的,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她不想当缩头乌龟。
温柔抿了抿苍白的薄唇,轻轻唤他,“穆寒时。”
“闭嘴。”
男人神情冷傲,眼皮未掀。
温柔没有闭嘴,她是不怕他的,她问,“穆寒时,你想要这个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