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除掉这种蛊的办法吗?”穆晟奕心疼她,把她头到自己怀里,悄悄用手盖住她耳朵。
不要再听了,他真担心她受不了。
“有两种方法,但基本上没有成功的可能。”
“说!”再难,他也要办到。
鹤瑾答:“一种是在母蛊饲主还活着的时候,请他自愿割下左手尾指。母蛊一般栖身在左手尾指,只要割下,母蛊就会在饲主体外死去,这样夫人就会不碍。不过,必须得是母蛊饲主活着而且是自愿割下的,不然,就会无效。”
“把那人杀了再割,或者趁他没死时强行割下,会怎样?”
鹤瑾答:“夫人死!”
鹤瑾再说:“要紧记一点,夫人死,他无碍他若死了,夫人必死无疑。”
穆晟奕沉默了。
要自愿割下,很难,不然当初也不会用这卑鄙的手段想来控制苏长笙。
“那第二种呢?”穆晟奕问。
鹤瑾却摇头,“我劝你们不要知道,因为这比第一种更难。”
“是什么?”穆晟奕执着。
鹤瑾没法,只好道:“开颅取虫。”
穆晟奕愣住了,怀里的苏长笙明显也听到了,下意识地往他靠得更紧。
“师傅年轻时曾用过这法子,但偶有失败,”一旦失败无异于杀人,“如今年事已高,自觉能力不及从前,所以就再也不用了。而我的医术不如师傅当年,所以无人能用这方法保夫人平安。”
一时间,屋内无一人说话,沉重得异常。
似乎所有的法子都不行,如果要保苏长笙的命,唯一可行的就是找到母蛊饲主,然后定期食用他的精血。
但怎么才能找到?如果他永远不出现,那苏长笙还能有命活多久?
要是他出现了,如果有什么企图,他会利用这蛊让苏长笙为他做什么事?
鹤瑾突然又道:“除去蛊虫的办法暂时没有,不过我这里倒是有些药,可以让夫人避免长时间的昏睡,稍稍抑制蛊虫。”说着,示意那药童子拿出一堆药丸。
“从收到夫人的来信后,师傅就对师门的管理不严愧对于心,虽然苦于没有解决的办法,但是也赶出了一批药。只要每月服用一枚,夫人每日就不会陷入长时间的昏睡,可与常人无异。”鹤瑾很是愧疚。
“真的?”今天以来,苏长笙总算觉得听到了点好消息。
鹤瑾笑笑,“自然是真的。”
“那我能靠这药一直活着吗?”这样就不必找那不知在哪不知企图的男人了。
鹤瑾却是摇头,“不能,服用这药,夫人大概只能活五年的时间。五年之后,还得靠母蛊饲主。”
苏长笙的希望破灭了。
“那请多谢先生了!”穆晟奕道。
有这药,起码能保五年的性命,还有时间让他去找那未知的男人。
鹤瑾摆手表示不必谢,“对了,还有一点需要提醒将军。”
鹤瑾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道:“在夫人体内仍有蛊虫的这段时间内,将军和夫人不能行房。”
在穆晟奕疑惑不解的眼神中,鹤瑾慢慢解释道:“因为夫人体内的子蛊口味独特,它只食用母蛊饲主的精血。若是食用了其他人的,会发脾气,夫人就会如昨晚一般,发冷发痛。”
真是好刁钻的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