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药丸,他都请各个太医检查过,是安全的,他才敢给长笙服用。而长笙服用后,昏睡之症也的确缓解了不少,令他对高人的话深信不疑,所以才有了与穆晟奕成亲这一事。
但他两次见高人时,高人皆是一童颜鹤发的白发老人,即便是千鹤山的医术高超,高人保养得宜,也不可能短短几年不见,返老还童成一年轻男子。
苏丞相不信,“莫要招摇撞骗,高人岂是你这般模样?!”说着,就想叫人赶他们出去。
“苏丞相,”年轻男子不恼,微微鞠躬,显得有礼恭谨,“千鹤山的医术当属一绝,却是有不少贪财的庸医打着千鹤山的名头行骗。所以,千鹤山为保门派声誉,也不让世人受骗,广发消息告知天下,只有拿着我千鹤山信物的才是千鹤山的传人弟子,方可以千鹤山的名义行医。而这枚的确是千鹤山的信物,天下人皆知,这信物遇水则红,是辨别真伪,丞相可以一试。”
这信物是一枚两指宽大小的纯白色玉佩,上面雕刻着一只振翅欲飞的仙鹤。
苏丞相当然知道,当年高人也是拿着这信物,他才相信他的。
下人端来一碗谁,年轻男子把这玉佩放入水中,片刻之后,原本洁白的玉佩变得通红。
“你真是千鹤山的?”证据在前,苏丞相不得不信。
年轻男子微微点头。
“那当年的高人是?”
年轻男子面露不虞,“他原是我的师叔,但因为一些错事,让师傅赶出了师门。当年他趁着师傅闭关修炼时,下山行骗。师傅一闭关就差不多二十年,所以期间发生的一切都不曾知晓。待出关后,才发现大错已经铸成,便收回信物逐出师门。后来师傅收到了将军夫人的来信,觉得事关重大,所以命我亲自走一趟。”
苏丞相惊骇,当年的高人是假的,那服用他药丸的长笙?
“此时当真?”
年轻男子又一弯身,“当真!若是丞相不信,请待我去看看夫人,再与你一一细说。”
到如今,苏丞相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请人去看看。
待他们到房间时,穆晟奕在细声对着苏长笙说着悄悄话哄她开心。
“岳父大人!”见有陌生男子,穆晟奕不解地看向苏丞相。
苏长笙道:“这是当年医治长笙的高人来自千鹤山,这位也是千鹤山的亲传弟子,”转而问年轻男子,“请问高人贵姓?”
年轻男子有礼谦让,“不敢,请叫我鹤瑾。”
“劳烦鹤先生一看!”苏丞相道。
穆晟奕起身让开了位置,虽然他仍对这鹤瑾一脸不信。
鹤瑾坐在床边的小凳上,伸手谈谈苏长笙的脉搏,见她不安地看着自己,温和的笑笑。
不多时,就拿开了手。
“鹤先生,请问,我这是什么病?”苏长笙着急想知道。
苏丞相和穆晟奕也紧张地看着他。
鹤瑾却道:“我觉得还是和丞相大人和将军先说比较好。”到时候再由他们决定是否告诉她,毕竟不是所有人能承受得住这事实的。
苏长笙和穆晟奕诧异地对视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眼中读出了鹤瑾的意思。刚想开口同意鹤瑾的建议,就听见苏长笙说,“请鹤先生明白道来,我这个病人总得知道自己得的是什么病,不能迷迷糊糊一概不知地吃药治病。”
说完,恳求地看着苏丞相和穆晟奕。
苏丞相不言语,穆晟奕无助地叹气,“就请鹤先生在这里直说吧,”他和苏长笙有过承诺,彼此都不隐瞒对方。即便是现在瞒着,等下他还得和她说,不如就现在一块听了,免得她担忧。
既然如此,鹤瑾也随他们,“夫人得的,不是什么怪病,而是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