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晟奕移了步子,站在她身旁,趁着没人注意时,悄悄握了下她的手。
苏长笙不解的回望他,只见他嘴唇微张,无声的说了句话“放心”,而后放开手,退回了她身后。
苏长笙明白了,打起精神对布泰他们说:“教育子女是重中之重。将军目前只有一位年仅五岁的小女儿蓉儿,公主他日入府,也就是蓉儿的母亲,教养她也是公主的职责,第三项比试内容,我们就来看看蓉儿更喜欢和谁相处,更愿意听谁的话。”
东哥似乎有话要说,但布泰反倒拉住她,说道:“没问题,那就夫人和公主每人与将军小女相处一日,两日过后,再问问她的答案。”
苏长笙点头同意。
“那比试明日再开始吧。先比试做菜,而后是与蓉儿相处,最后朕给你们每人五百两银子,十日为限,如何?”穆启皇说。
“不行,”布泰反对,“比试今日下午开始,顺序就如启皇所说的,但今日下午就得比试做菜。要是明日再开始,一晚上的时间足够让将军和夫人商量出对策。”
“明日开始,”一直不怎么做声的穆晟奕也开口了,“我夫人身子不好,今日实在是过于劳累,要回去休息。”
“那比试又有何公平性?”布泰仍旧不同意。
“那不如让夫人留在宫中歇息,将军回府,在明日比试结束之前两人都不能有任何交流,这样公平吗?”见双方都不肯想让,穆启皇只能建议道。
“明日开始比试也可以,但今日夫人要留下来,将军也要留下来,而且,”布泰眼中极快的闪过一抹狡诈,“服侍和守卫的人得由大燕和我们蒙国的人一道来。”
“荒唐!”穆晟奕怒了,“这与监视囚禁有何分别?”
布泰谦卑有礼地道:“若是将军回府,难保不会与将军小女商议,第二项比试夫人定是稳赢的。不如就事先不知会她,待到比试头一天早上再由我们双方的人把她接来,这样还算公平。”
“至于服侍和守卫的人嘛,将军您是皇上的胞弟,想在宫里行走那是容易至极的事,要是将军和夫人在宫里某个地方密谋商量,我们怎么会知晓,到时第一项的比试,夫人也是赢定的。”
“如此,第三项比试就不用比了,夫人已经赢了,我那可怜的妹妹只能打道回府。所以,你们就当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吧。”
“启皇要是连这小小要求都不能答应,这场比试就没有意义了,我们只能带着所有的骏马回蒙国。”
殿上静悄悄的,布泰把所有好话坏话都说完了,而且有理有据,想要反驳一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就如布泰王子所说的办吧,今日,将军我们就留在宫中,待三日后前两项比试结束后,我们再回府。”
苏长笙出言打破了这进退两难的情形。
见穆晟奕脸上有不赞同的神色,伸手轻轻挡在他胸口。
穆晟奕见状,不想违背她的意愿,握了握她的手表示听从,脸上的神色好看了许多。
苏长笙抿嘴浅笑,“麻烦皇上安排下。”
当晚,苏长笙和穆晟奕就住在了宫里,两人随身的侍女和守卫中都有一个蒙国人。对此,苏长笙没什么反感,因为她早早就睡下了,倒是穆晟奕,不停的默念着“忍耐忍耐”。
另一边的布泰则被东哥烦得不行。
“大哥,你不是答应帮我的吗?除了第一项比试给我争取到了一点点优势外,第二第三项比试,我完完全全占不到半点便宜。”
布泰瞥了他那冲动的妹妹一眼,“选择穆蓉,比任何一个孩童都有利。”
“怎么说?”东哥不解,那女人已经在将军府待上一个月了,总比她这个陌生人更能讨那小女孩的欢心,更何况那女人还是她名义上的母亲。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就在刚刚休息时,我已经把苏长笙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什么青梅竹马伉俪情深,都是狗屁。那苏长笙是个快死的病秧子,据说和穆晟奕的生辰八字相符,圆房能治病,所以顶替了她妹妹跟穆晟奕成婚。穆晟奕喜欢的人不是她,是她妹妹。苏长笙和穆晟奕相处得简直水火不容。”
东哥不信,“但今日在殿中所见,他们二人感情颇好。”
布泰嘲笑,“那是演给你看的,谁叫穆晟奕宁愿跟一个骗他的人演夫妻相爱的戏,也不愿娶你?”
“大哥!”
“而且那苏长笙也和将军的侍妾雪姬不和,据说穆蓉也很厌恶她。所以我才会选择穆蓉。现在穆晟奕不能回府,我们只要找准机会潜入将军府,说服雪姬,让穆蓉无论什么情况下都支持你,就能赢第二项比试。”
东哥担心:“雪姬,她会听我们的?”
布泰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一定可以。”
“大哥,你究竟是向谁打听得那么清楚?”
布泰神秘莫测的笑笑不打算开口,这帮手,他可得好好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