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笙揉揉眼睛,双手拍拍脸颊,把自己弄清醒点,“太早起了,犯困。”
“那你睡会,等下人回了,再叫你。”穆晟奕有点担心,她脸色比着清晨时,似乎又白了一点。
苏长笙懒懒的摇头,“免得耽误事。”
穆晟奕皱着眉头不赞同,上前想扶她躺下休息会,却看到她躺椅上有跟粗粗的长针,“这是什么东西?”
苏长笙顺着他目光望去,是红袖防着她睡着拿来的。拿起粗针,不待穆晟奕弄明白,就往自个大腿上戳了下,“这样,就不困了!”
“你疯啦!”穆晟奕被她吓得声音突然尖了起来,大叫着抢下她手中的粗针。
苏长笙也被他吓了一跳,“怎么了?”
“好端端的,怎么要伤自己?”穆晟奕现在只想把那针扔得远远的。
苏长笙小小声的说:“古人悬梁刺股,世人都称赞勤奋好学,我只是仿照他们而已。”再说了,虽然针尖粗粗的、看着挺让人心惊的,但就是痛一下、不会弄伤的。
这穆晟奕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连阿爹都没他那么大的反应。
“你?!”看着一脸无知甚至觉得他多管闲事的苏长笙,穆晟奕能说什么呢?只能拂袖而去,留下更加不明所以的苏长笙。
“真是奇怪!”苏长笙小声嘟哝着,又打了个哈欠。
穆晟奕紧握着那根抢来的粗针,快步走到御花园的池边,大力往池中甩去。
“怎么跑到这来发脾气,谁惹你了?”穆启皇不知何时来了,见他不寻常的举动,关心地问。
穆晟奕喘着粗气,不言语。
“是长笙?”穆启皇回望他来时的方向,不难猜想。
穆晟奕低头不语。
穆启皇低笑,“偶尔她是挺气人的,是个聪明人,但时不时总会犯点傻。你说,对着这人,该怎么办?”
穆晟奕犹如没听见似得,不做任何回应。
穆启皇也不甚在意,继续自言自语:“若是喜欢的,就好好宠着,为她遮风挡雨,快活自在。”
说完,拍拍如困兽般的弟弟,走了。
另一边,蒙国人休息的配殿内,东哥一脸怒意地甩着鞭子进来。
“怎么?气还没发完?”布泰端着个茶杯问。
东哥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大哥,你刚刚怎么帮着那女人说话?”
“她说得比你有道理,怪就怪你自己不会说。”
“哼!光会耍嘴皮子的女人,”东哥怒意更甚。
布泰嘴角带笑地给她倒了杯茶,东哥随手接过,突然灵光一闪,盯着布泰看个不停。
“大哥,你有点不对劲!”东哥说道。
布泰不做声,又给自己倒了杯茶。
东哥上看下看,而后妩媚一笑,“也对,那女人浑身上下都合你的胃口。”
布泰默契地勾起嘴角,带了点邪气。
“柔柔弱弱的,皮肤也白得能透光似得,即使鞭子轻轻一抽,身上也会马上起红痕。眼睛又大,眼角带点红,即便是不哭,看着也像是落泪般,”东哥摩挲着鞭子,继续说道,“要是拿这鞭子狠狠抽她,不到十下,那白皙的身子上就会遍布带血的鞭痕,痛得她满地打滚,一边抽泣一边求饶,饶了我吧,饶了我吧,但这还不够,要一直打一直打,等到她快断气时,那才是最美的。”
布泰握着茶杯的手越发收紧,呼吸也渐渐加重。
不多时,布泰朝东哥伸手,“把鞭子给我!”
东哥递给他鞭子,就在他快碰到时,又收了回去,“不给!”
“拿来!”布泰脸色潮红,喘着粗气。
“除非你帮我赢了这次比试!”
“好!”边说,布泰边夺走了鞭子。
“小心点,别玩出人命了,到时又推到我头上!”上次那两个侍女,就为他背了黑锅,弄得穆晟奕倒现在都对她厌恶。
布泰懒得回答,拿起鞭子,随手拖了个侍女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