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晟奕大笑,“苏长笙啊苏长笙,这还是我头一回,头一回见着有大家闺秀对我投怀送抱,你知道吗,即使是京城最负盛名的青楼女子也不如你今晚的大胆魅惑,你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听到他把自己最不愿听到的话毫无顾忌的说出来,苏长笙如被人掐住脖子一般,无言以对。
穆晟奕如解了无形的困锁一般,动作干脆的把苏长笙翻身压在身下,“试想一下,如果一个女人,处心积虑的要得到一个男人,在他酒中下药,在他面前宽衣解带,还把他逼到床上,然后亲吻诱惑他,但这个男人还是不为所动,不仅没碰她,甚至还厌恶她不愿看她一眼,你说,这样的女人活在世上,还有什么用?”
苏长笙双眼瞪大,眼中似有泪光闪现,刚刚的胆大早已消失不见,现在的她又成了那受了委屈只会哭的小女子。
穆晟奕隐隐有种欺负弱者的快感,更是口无遮拦的说道:“你设计我,如愿入了将军府,当了将军夫人又如何。我就好好留你在府内,日日看着我跟别的女子恩爱,除了雪姬之外,以后还会有很多女子,对了,我还要娶未央,让她做我的平妻。”
苏长笙不解,这些事,与她有什么关系?
“苏长笙,我不会与你圆房的,你也不用说什么治病的荒谬理由。什么和离,什么休书,你也别想了,你就在将军府里,一辈子当个老姑娘吧!”
苏长笙呆呆的看着穆晟奕,脑中只不停的闪过四个字:不会圆房不会圆房。
那是不是自己就只能等死了?
穆晟奕是个上过战场杀过人见过血的将军,面对强者,他要么是崇拜要么是征服,而对于弱者,他则会视双方的立场来选择是同情还是欺凌。
而苏长笙,很不巧,是个弱者,更不幸的是,此刻,她与穆晟奕的立场是对立的。
在穆晟奕眼中,她就是一个出卖亲妹、工于心计、不择手段的女人,从一开始,他就对她没有好感。
所以,当穆晟奕看到她落泪时,并没有如一般男子看到一位美貌的弱女子般,想呵护想怜惜,相反,他把她看做是一位狡猾的敌人。
当敌人伪装成弱者想获得同情和怜悯时,看破的穆晟奕只会狠狠的想欺凌敌人,想把她摆弄得毫无招架之力,想让她生就生、死就死。
“你哭什么?”穆晟奕轻声问。
苏长笙摇头不说。
“是不是哭自己的计划被我识破而落空了?还是知道我不愿与你圆房?还是我执意要娶未央?”
苏长笙有点怕他,双手抵在他胸前,想推开他。
穆晟奕看着她无力的小手,一推一挠,与其说是拒绝,不如说是引诱,“刚刚色诱不成,现在是打算玩既拒还迎?”
不,苏长笙是真想走。
既然已经说了不愿与她圆房,难道她还要留下来,被他羞辱吗?
穆晟奕突然起身,随手扯过一床薄丝被盖住苏长笙,而后拦腰抱起她,快步走至紧闭的殿门口,“你说,若是我这样抱你出去,会怎样?”
苏长笙紧紧的抓住被子,闻言惊愕的猛抬起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穆晟奕。
穆晟奕也嘴角含笑的看着她,仿佛在等着她回答。
苏长笙慢慢把头转向门外,透过门上的缝隙,她看到院中的花园,院中还有几朵盛开的月季,花上有一两只蝴蝶,远处还隐隐传来宫中守卫巡逻的声音。
“不回答,就是好咯?!”穆晟奕坏笑的说道,一脚抬起,看似准备踢门而出。
“不!!!”苏长笙终于惊醒过来,浑身开始剧烈的抖动,一手扯着被子,一手攀着穆晟奕的脖子,脸也紧紧埋在他胸前。
穆晟奕的后颈被她抓得生疼,龇牙咧嘴的。
“别出去,求你!”苏长笙带着哭腔的声音从他胸前传来。
穆晟奕的胸前一片凉意。
曾经有一回打仗,败军送了个美女俘虏来,那美女比苏长笙美上一百倍,那美女也如今日苏长笙一般,色诱不行就装可怜,从天黑哭到天明,眼睛都哭肿了,他手下有个副将可怜她,扶她起来,谁知道,那美女反手就给了副将一刀。
所以说,女人的眼泪就是武器,轻易信不得。
穆晟奕果真没有出去,把苏长笙抱回床上,看着蜷缩在一角的女人,云淡风轻的说:“记住,以后算计谁,也别算计我。把你的心思收收,你若是安分守己,留你在将军府当个夫人也未尝不可。若是不听话,我对付人的方法有千万种,定能找到让你后悔莫及的方法,记住了吗?”
苏长笙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