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马将纽扣系了起来,刚要进车,阿东突然从酒店里跑出来,将我拦住。
“裴老板的公司与宅邸,都在城东吧?”他对裴焱点了点头,旋即盯着我道:“柳小姐,您住在城西,先生让我来送您回家,免得造成不便。”
裴焱没说话,透过车窗看着我,我犹豫了会,点头道:“的确不该麻烦。”
他没多言,交代我明天九点报道后,就顾自的去了阿东拉开后面那辆银色的卡宴,我迟疑下。钻了进去。
车子行驶在路上,气氛有些沉闷。我突然很好奇这个乔沝华的心腹,笑道:“东先生,请问您贵姓啊?”
“免贵姓冯。”
冯东
“您跟乔先生很久了吗?”
他没吭声,我有些尴尬。我记得他除了司机还是乔沝华的贴身保镖,于是车子在转角拐弯时,我挎起了皮包道:“冯先生。我在这里自己打的就可以了,您回去照顾乔先生吧,他今晚喝了蛮多。
“你就是总喜欢给我们乔总找麻烦,是吗?”阿东突然这样阴冷道:“我半途而反,您觉得他会放心吗?”
我心下一沉,伴着微恼。冯东他不是我上司,更不是我朋友,只是一个认识的乔沝华身边的人,这样明显的不悦,我凭何承受?
“您这话我就听不懂了,一直以来我都在躲避乔先生,是他不肯放过我。我们俩则井水没犯过河水,你有什么原因这样讽刺我?”
“算讽刺么?我倒不觉得。柳小姐,我觉得乔先生现在跟您百般暧昧。才是天大的讽刺。他从四岁开始就有了十多个家教,十一岁时对任何人没有一句多余的话说,冷漠的就像心是冰造的,很久以来除了酒局应酬,我从没见他玩乐过。老爷对他格外严厉,他对自己更加要求苛刻。如今在昌盛总部对他马首是瞻的部下,没一个不曾是对他百般刁难的。他一路踏过这一切困阻磨砺,得到如今这般成就,不是为了儿女私情浪费时间。”
儿女私情
我嗤笑声,冷冷道:“冯先生您说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么?还是欲加之罪,何患无期?”
“您可以觉得跟自己没关系。”冯东踩了脚油门,叫车子简直如贴地飞行般急速:“但我希望,您能够离我们乔先生远一些。他做任何事面对任何人,除了已故的乔沐瑶小姐,没有等待过,也不存在纵容,总是果断狠厉,不择手段。以他的行事风格,为了逼一个女人回来找他又不造成伤害,而动用诺大的人脉这种事,也绝不该发生。你不会理解这有多么可怕柳小姐,他这样的男人,不能够分心而现如今,昌盛总部面临一些问题,可以说内忧外患,我恳请您可以永远不要在乔先生与林夫人眼前出现,免得先生分散注意。连林政法也化友为敌。”
内忧外患
我正琢磨这四个字的严重性,家已经到了。冯东将车子停下来,下车时从座椅拿了副红檀木的锦盒,拉开车门递给我。
我一瞬间就愣了。
这不是他斥资千万,拍给林雅茜那副鸳鸯剑??
冯东没解释缘由,只是脸色阴沉的径自将盒子塞进我怀里我却并没有感动,没有惊喜。反而是心里一空,那么难受。
我打开了锦盒,揣摩起那两柄剑上精致的雕纹,摸着摸着,眼睛都有些湿涩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送给我这东西?乔沝华!
鸳鸯剑,相爱相杀,最是肝肠寸断!偶居不离,惊水于飞!
你是想告诉我什么?
爱之不得,所以由爱生恨了么?
可我有什么错!你凭什么恨我?凭什么!
越想越难过,就像相比与他发生婚外情,更害怕他会讨厌自己,怨恨自己!我使劲的就想把这盒子原塞给冯东,肚子里却突然一阵绞痛,盒子重重掉在了地上。
“怎么了?”冯东有些不屑与冷淡道:“虽然我不知道先生给你这东西,寓意是什么,但着实不应该这么大反应,演技比夫人差远了,林小姐。”
我演你二大爷!
我死死抱着越来越绞痛的肚皮,想到自己的肾脏,怕到了极点,硬撑着结结巴巴道:“我我不能喝酒”
林雅茜这死八婆!!都是她!
“真疼啊??”
冯东脸色一惊,立马将盒子收起来,把车门甩上,焦急的原路返回朝市医院开去
“是,是在市医院,但您就不必过来了吧先生?我会照顾好她的”
在医院的功能科里,我听到冯东在外面这样说,有些焦急的催促道:“主任麻烦能快点嘛?我想快些出去”
“别急别急,你这种有肾衰竭病史的,还喝酒,很容易得肾结石的,可能得留院观察。”医生蹙蹙眉,将超仪放下,对我笑道:“不过还好,应该酒精摄入太多,形成了短暂的血栓,待会要尽快做个疏导的小手术,但对孩子没什么影响。”
没事儿啊?没事就好
等等!!
刚松了口气,我浑身猛然一僵,瞪圆了双眼。
什么孩子
“主任您在胡说什么啊??我哪有孩子!”
“你不知道吗?“医生皱着眉托了托镜框:“你有喜了啊,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