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我脸颊一僵,心莫名的砰砰砰乱跳起来。
他怎么会,问我这个问题
踌躇着,我放开他的脚踝,端起盆来就要扭身躲开,他却一把将我扯倒在沙发上。
“我再问你一遍,柳月茹。”双手摁着我头的两侧,俊脸近到好像要吻下来:“你是不是喜欢我,嗯?”
柳月茹
这好像,还是他第一次叫我全名
感受着他灼热呼吸喷薄脖颈,我心跳的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某种矜持与自卑,却又压抑着心悸。
最后,我生硬的笑道:“您在开玩笑嘛,乔先生?”
“您是昌盛集团的少东家,别说我们郑总,奇虎贸易的首席官在您面前也只是跟班程度,您万人追捧而我呢?我只是嘉业家具一介普通职员,又结过婚,也有些鲁莽冲动,笨手笨脚觊觎您的资格在哪里?”
话虽这样说,我却时不时紧张偷瞥,好像内心深处特别期盼,能在他脸上看见哪怕一丝能叫我取下这保护色的耐心可他紧盯着我的澈蓝双眼,却仅是寸寸的降低了温度。
呼吸声也沉重了些,透着股烦闷。
“乔先生!”
门敲两声,阿东领着一帮医务人员忽而闯入,望着我俩暧昧的姿势,顿时有些怔然乔沝华却没应声,他深深看了我几秒,深吸口气,挺直腰来。等阿东将将怀里那黑色风衣为他披上后,他又化成了那副,好像能跟黑夜融为一体的冷酷模样,再没方才半点多情。
“很好。”在簇拥下转身走到玄关,他没有回头,侧脸的嘴角却微微勾起,发出低而沉闷的笑声:“刚才那个问题,你就当我没问过。”
他走了,留下两个医生为我处理伤口,我的眼睛盯着那空荡荡的门堂,却久久的失着神那种难过的感觉,就好像心底漏了洞,眼睁睁看着某种极为重要的东西流走而逝,想伸手去抓,已经为时太晚。
“别。”医护人员要解开我胳膊的绷带,我下意识的用手护着,呆呆凝望那还染着他血的捆结,怅然失神。“别摘”
我不想摘
正好像如果他肯再给我次机会,我恐怕,并不能欺骗自己没有动心,可是
我苦涩一笑,摇了摇头。他这种男人,怎可能给我这种女人第二次机会
隔天一早,我立马去警察局报了案。
虽然事态复杂,但好在城东附近警察局的职员多与父亲相识,没拿属于家庭纠纷的借口来搪塞我,帮忙联络了法院的检查组去追询账目进出
我转而便是一鼓作气又去找了税务与工商帮忙,他们的回复,也都并没怎么刁难。不过我也知道他们真正的兴趣,其实是以调查沈晨东这次机会,清查一下商金高层纳税,刮刮油水。
但又管我何事呢?
去到公司领了乔沝华那四万块“赏金”后,我终于能去牙科将这门牙给补齐了。躺在椅子上的时候,我想着离正式起诉的日子越来越近,心里就有种难以言说的畅快感。
却又隐隐感到担忧。
小乐说的没错,男人出轨一经发现,那躲得比老鼠还快,除了乔沝华的提醒让我知道蔡芬就是其中之一,旁余的人与证据,我都还找不到头绪。
如此一来,离婚就没了因由,刘律师说这将使起诉离婚都成为难题,毕竟我跟沈晨东婚姻期间的感情是人所皆知的好,连超过两天不在一起的例子都没有过。
这于我是多么讽刺啊,良好的感情基础,成了包庇感情破裂的盾牌。
但我也并没有灰心,他与我都走到彼此憎恨的这亩田地了,难道所谓的夫妻感情破裂,真的还缺证明吗?
纠结的点,始终在于财产争夺。
正这样思考着,丹丹突然打来电话,只听一句,便叫我脸色煞白:“不好了月月,你快过来一趟吧,你婆婆跟沈晓晓这俩贱骨头,竟然跑到柳叔叔单位里来闹了!”
什么!
她们怎么敢这样做?我爸才刚从医院里出来!
我想都没想就跳下了躺椅,也不管牙有没镶好,立马焦急的打的赶了过去。等到了那家国营煤电工厂的时候,发现门口早已经被好事者围满了,显然是婆婆那大嗓门给招呼过来的。
我挤开他们,快步朝爸爸的车间办公室走去,门一推开,就看见了面露讥笑的沈晓晓,她好像胖了许多还有一身青色棉衣的婆婆,正直指着面色阴沉的我爸喷溅口水。
“你说,你还是不是人呐姓柳的?你女儿跟其他男人搁外边瞎混这么久了,你愣是给我们吭都没吭过!这样也就算了,竟然还窜谋你闺女儿倒打一耙陷害我家东东出轨!有你这样当大人的吗?你还会不会管教自己的孩子!“
“我呸!”丹丹在旁扶着爸爸,一脸嫌色:“本来还觉得你顶多就偏袒自个儿子,现在我看你还真是臭不要脸啊疯老婆子!你儿子出轨,你抢存款,你们一家子都把月月折磨成啥样了,难道还嫌自己不够过分??”
婆婆冷笑着又扯开了话匣子,我一声不吭的从背后接近她们,然后阴沉脸,高高扬起了巴掌。
婆婆看见后,立马惊惧的用手遮脸,我巴掌落下去,却是结结实实的打在了站在旁边沈晓晓的脸上。
“啪“
清脆响亮,九成的力道,直接让她脸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