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搞清楚,些再摊牌。
“晨东。”我平复好情绪,轻声道:“你先别睡了,没洗干净。“
“是吗?”他闻言翻起来,笑着勒住我脖子靠进他怀里,问我什么味道?
我没回答,他吻了吻我的嘴角,很迁就的起身去了浴室。我摸着唇角余温,怅然失神。
犹豫了会儿,我蹑手蹑脚去撩来他西装,掏了掏口袋,最后看着那一黑一金两只手机,愈发的心酸了。
这两只手机,一只是金立,他用来处理商务另一只n,我记得则是在我肾衰竭住院的时候,他买的。那天我打他电话,正好占线,他回来后听说了,隔天立马就给了我这个新号码。
是只属于我的号码,永远不会被占线的号码,哪怕开会时捱着白眼他也会接听的号码。
我突然有点查不下去了,随手将机子往口袋里装,但真塞进去了,心里却又涩涩的,给拿了出来。
有人说,维系爱人关系最重要的就是感情,但婚姻最需要其实是彼此信任。现在,我怀疑他出轨,我不搞个清楚明白,就永远无法再像以前那样信任他了,这才是真正的不负责任!该查
对!
没有密码锁,我翻看了两只手机的通讯录与短信箱,还有记事本儿之类,最后我惊喜的发现,金色的里面压根就没有短信,只有很多条备注了客户称谓的来电显示而n里面就只有跟我的通讯往来,桌面上我穿戴婚纱甜甜的笑着。
他甚至连我们一年前的短信都保存着。
他怎么可能不爱我?
心情,云开雾散,春暖花开。我四仰八叉仰倒在了床上,长长的舒了口气,甚至萌生出,要去跟婆婆道歉讲和的冲动,心底比吃了蜜饯还开心的甜滋滋。
果然是误会吧?虽然几率很小,但海城三千万人口里,有长得像沈晨东,又跟他同名的人也不是没可能存在,不是吗?说到底,丹丹是不认识他的。
可叮咚一声响,当我视线再次被丢在床脚的手机引去时,笑脸,却猛地僵硬了。
胚宝胶囊主要作用是滋阴补肾,尤其体虚肾阳不足的孕妇是比较推荐的但你老婆这种情况只是产前焦虑,用药反而适得其反加重心理负担,建议等待孕状更明显,或者改用黄酮素即可,算不得药方,所以这钱我是不能收的
手一软,手机掉了下去,我整个脑袋都被孕妇、孕状这四个字眼,狠狠砸了一下,恍恍惚惚。
我下意识望向毛玻璃背后沈晨东高大修长的身影,手哆嗦了会儿,又点开弹窗看了下去。
那是位老中医的微信公众号,沈晨东跟他最早的聊天记录,是在一个半月以前,他们谈论的话题无一例外,都跟安胎、滋补孕妇有关!
而且,老中医将沈晨东代为询问的对象,理解为他的配偶,沈晨东竟然没有解释,很自然的称为,老婆!每四次对话,沈晨东都会给他发十来块的红包,最后这四百块的打赏被退了回来,是因为沈晨东说他“老婆”又夜半惊醒了,满身虚汗,他很着急,想讨个药方而老中医觉得,他这是担心过头。
可沈晨东他还有心吗
他有心,他怎么能背着我这样做??为别的女人牵肠挂肚,搞大她的肚子,喊她老婆!
我浑身都软了,就跟脱了水的鲶鱼一样呆呆靠在床头,空洞的双眼,湿哒哒眼泪无声流淌。
我将他西装重新挂回到衣架上面,每一分,每一秒,都犹如上百枚钉子直往心口里扎那样痛苦难耐的等待着。等到他推开浴室大门后,我张嘴就问:“你同事怀孕了,是不是?”
“嗯?”沈晨东愣了下,长发的水珠还在一滴滴顺着胸肌线条往下滑。
“没有。”他把门阖住,淡淡的道:“为什么这样问?“
不管语气神态,他都没半点异色我却像戴了美瞳,视野所及皆是猫腻。
我撇过头去,强迫着喉咙不哽咽的说:“那是家里亲戚,谁家又害喜了?”
沈晨东抿抿唇。没有回答我,他擦干身体后坐了过来,随手抽出支烟衔在嘴角。然后拿起了打火机。
犹豫会,却又蹙眉放了下去。
“小月,你暗示我一整天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抿唇未言,大声质问他,会令我十分痛快吧?但是只有不戳穿,我才有可能顺藤摸瓜揪出那女人是谁。
沈晨东深吸了口气,背靠床头,静静望着空无一物的墙壁,皱着眉头说:“月茹。我不知道你对我这么不信任,我很不喜欢你胡思乱想。”
我胡思乱想?
“沈晨东,如果你自己心里没鬼,你怎么知道我在胡思乱想?”我回过头去,拳头在被子里面紧攥着:“从你升总管开始,我们连准点吃顿晚饭的时间都呗挤没了你妈妈来了以后,跟我一天一小吵两天一大吵,哪哪都看我不顺眼你又半年都没有碰过我了,每次都说累,连借口都懒得换!沈晨东,你给我不胡思乱想的理由,好吗?就当我求你了,你以为我喜欢胡思乱想!”
沈晨东眉蹙更深,月色太暗,让他脸上的苍白很难被读懂是心虚或冷漠。将毛巾丢掉后,他眼神很自然就瞥到了衣架上,洞察力向来敏锐的他,立马困惑道:“你动我西装了?”
“是。”
“为什么?口袋里只有手机。”
看着他的眼,我知道再也瞒不下去,酸涩的一笑:“对”
“我是怀疑你有问题,看了你的信息,不可以吗?还是说,你也觉得你手机里有些东西见不得光?”
沈晨东表情微愕,他重复了遍“问题”,旋即薄唇紧紧抿成了条直线,拳也攥着:“不。”
“不什么,我不该怀疑你?”
他摇摇头,脸上就像凝了层霜:“我是说,不是你觉得是我们已经有问题了,从你擅自动我手机开始!”
什么
那种感觉,就像桥梁坍塌后,连地面都沦陷了,我无止境坠落。我根本没想过,我疑问他时,他会用这样冷漠的口气,给我这样一个回答。三年
我们结婚三年,他就从没说过这种话。所以此刻讲出来,那种冷漠更像是已经积蓄了很久,那略带微厌的眼神,如同正式宣告我们的感情破裂。
我忍了很久的眼泪,终于肯一滴滴掉出来,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就像个失败者一样蔫蔫的躺了下去。我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了?虽然婆婆来后吵闹许多,但我们俩独处的时候,那每个心照不宣的眼神,默契的笑容,都跟三年前的幸福美满没什么不同。
可转眼不过二十来小时后的现在呢?我怀疑他出轨,基本尘埃落定他亲口冷冷淡淡的对我说,我们有问题了这种突如其来,令我不得不怀疑,我自以为美满幸福的曾今,也真的有那样和谐安宁吗?
还是早就暗潮汹涌?不过我真情相待,他易容精湛为了什么?因为当初他不娶我,连个稳定工作的住处都没有,现在高居总管,又不能传出任何绯闻,最好能当个夫妻模范。
很安静的,沈晨东骨节凸显的大手探了过来,摩挲着为我盖好被子我却像变成了刺猬,哭着又掀了回去。
“什么时候?又是跟谁?沈晨东,你到底有没有出轨?你现在就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