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潭人还不错。办事牢靠。我从他那里收文玩字画价格给得也不错。”
“骆总年轻有为,这小娇妻后半辈子自然是衣食无忧,这可是旁人羡慕都羡慕不来得福气啊……”
“是吧骆总……”
这个方潭又犯了穆念的第二个大忌。因为当过被包养的金丝雀,所以她深深厌恶那种依附一个男人的感觉,特别是在被伤害又无能为力的时候。
骆津感觉到身边的人后背一僵,便已经猜出了她的不悦,他冷了冷眼神,没有给方潭回应。
方潭也不觉得尴尬。商场沉浮多年,油腔滑调自然早就练就出来了。他推了推自己的酒杯,盯着穆念说,“是我这老头子说错话了,你们年轻人打拼事业,应该的……应该的……”
“来,我敬穆总一杯。”
穆念看了看他递过来的酒杯,大半杯红酒。
她脸上挂着欲拒还迎的笑,可心思转念一想,干脆将这“小娇妻”的戏份演一个彻底。于是她软趴趴地靠着骆津,手挽上他的胳膊,眼睛盯着面前的那杯红酒,捏着细细软软的声音撒娇:“今天好累了~不想喝了~”
方潭算是前辈,敬酒不喝,算是一点面子都没给他留。
方潭听见这话,端着酒杯的手僵在原处,举着也不是,收起也不是。
在他的两声尬笑里,骆津自然而然地拿过穆念面前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骆津最后还是给方潭留了台阶。
“念念这几天太累了。我也怕喝酒对她身体不好。”饮罢,骆津亮了亮杯底,说这话时眼睛却是看着穆念的。
方潭自讨没趣得走掉了。
看戏的走了,演戏的也不演了。穆念从骆津肩上直起来,重新倚回桌上,懒洋洋地撩了撩头发,眨着眼睛看着会场上的人来人往。
“你又不累了?”
骆津的手肘也撑在桌上,穆念就伸出食指用指甲轻轻沿着他西装面料的纹理划动,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对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