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之前,与她重逢的那一晚,他宿醉整夜,感染肺炎在家静养了五天,没人知道。
一个月之前,他每天半夜开车到她家小区楼下,在车里坐着,一坐便是一夜,没人知道。
三周前,他亲自联络机构投资者替她为华尔对骆氏集团股份的第一轮收购铺路,没人知道。
两周前,他压下了舆论媒体对她所有的负面报道,没人知道。
而一周前,他就坐在陈柏言面前,整理好自己名下所有的资产,签好辞任董事的文件,又确认了一遍美国那边的进度,终于做出了决定。
那天半夜,陈柏言问他到底想干什么?
他没谈美元基金,没谈骆氏股权,只淡淡的说了一句,把她追回来。他的宏图大业和穆念这个名字同时出现时,也显得不过如此。
“你确定?”
“嗯。”骆津点燃了一根烟,却放任它在指尖燃到了尽头,直到热度灼到了手指,他才匆匆碾灭。
“她不是喜欢骆氏?那我一定帮她如愿以偿。”
别人追女朋友花钱花心思,可骆津现在在做的事情,是在倾家荡产冒险。
“追女人不是这么追的。”骆津面部轮廓绷紧,眼神幽深,没有说话。
陈柏言知道自己劝不住他。他要疯,只能陪他去疯。
“况且,整垮骆子毅不也是我们一直想做的吗?”
骆津低声道,一抬眸,眼神晶亮。像极了蛰伏了许久等待猎物的孤狼。
陈柏言走后,骆津站在窗口面对着平静的海面,挺拔的身姿融进黑暗的图景。
他撬开一瓶伏特加,直接闷进胃里,所到之处全是火辣辣的灼烧感。
但,天边天光大亮,他好像终于在混沌之中走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