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字,是温聿白的回答。
只是,这样的回答,算是什么回答?!
凌九薇不屑一勾唇,一拂衣袖便坐在了早就布置好了的软榻之上,虽然看不清男子的面容五官,但是她可以确定的是,她坐着的位置是正对着温聿白的,而且,温聿白,绝对在看她。
那样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她还是能够感觉出来的。
是一种缓慢的观察,又或者说是,适应。
“小女子愚钝,实在是不知道九千岁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凌九薇缓笑一声,然后目光落在了眼前的棋盘之上,首先入目的,不是棋盘上的黑白棋子,而是一只手,一只骨节分明好看到耀眼的手,修长白皙,指甲盖的弧度完美到几乎可以媲美世界上最完美的宝石,指尖的那一点光芒像是将房间之中所有的光亮都汇集在了其上一般,手指在之中轻拈黑白两颗棋子,先是将白子落在了棋盘之上,然后,在一边不远的位置之上,将黑子也落下。
直到那只手隐入了黑暗之中,凌九薇的目光才真正的落在了棋盘之上,看到这盘棋的时候,她一度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活了两世,上一世经历了无数的磨练,去了无数的地方,这一世,也见识了不少的稀奇东西,但是,她没有见过这样的棋局,围棋,讲究的是包围,黑子包围了白子,便是黑子赢,反之亦然,然,在这盘棋上,黑子已经对白子形成了围包之势,从她这个角度来看,黑子已经包围了白子,已经胜了,但是奇怪就是奇怪在,只要凌九薇换个角度一看,这盘棋就变了,白子围包了黑子,白子赢。
双赢的局面,这盘棋似乎还可以下下去。
但是,她看了很久都没有找到这盘棋的突破口在哪。
她甚至开始有些期待了,期待温聿白下一次落子,看看他到底会将棋子落在哪里。
“看懂了?”
凌九薇没有等来男人的下一次落子,而是等来了一句话。
冷请无比的话语,轻轻的点在凌九薇的心头,一瞬间,似乎是有风从马车的车门处灌进来,凌九薇眼前一个迷蒙,再定睛的时候
凌九薇眼前一个迷蒙,在定睛的时候,眼前坐着的男人已经从黑暗之中移了出来。
不,应该是说,刚刚那一阵风,将笼罩着他的黑暗吹散了。
这一次,凌九薇看清楚了男人的长相。
这个男人,称之为妖孽都不为过。
她活了两世,身份尊贵见过的美男也数不胜数,但是她没见过任何一个男人,能够好看到如此地步。
任何她学过涉猎过的形容容貌的词语都不足以来形容这个男人的好看,一袭血红长袍将他本就雪白的皮肤衬托的白得愈发耀眼,五官精致,干净剔透,眉眼之上,缓缓抬眸之间全是摄人心魄的淡笑。
见到凌九薇的微微失神,他付之戏谑一笑,然后,伸出手,将装着白玉棋子的玉碟推到了她面前。
“下一步,该你走了。”
“我?”
凌九薇微微皱眉,有些不解的问出了声。
这一盘棋,她似乎能看懂,但是,又有一种看不懂的感觉,这样的感觉本来就很奇怪,现如今他还要她落子下棋,这
“棋局已开,你不走,是想要我替你走下去?”
温聿白削薄的唇角勾起一抹淡笑,然后伸手,挟起一颗黑子,“啪”的一声,落在了凌九薇的面前。
从凌九薇的角度来看,这盘棋,黑子已经将白子全部围住,无论她下一颗棋子落在哪里,皆是死局。
所以她抬眸,深深的看了一眼眼前的男人。
“你说为我下了一盘棋,如今又叫我这毫无的棋局,九千岁是想告诉我,我,已经被你算计了,并且还无路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