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别院,楼钊熠便是忙了起来,葚儿在他旁边乖乖坐着,闭着眼睛靠在他怀里休息,将所有心思全都放空,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就听承晔跟他低声道:“那个质子在我朝三年期限已满,后梁发来一封国信,告知说,既然质子无辜,期限已满,可以将人放送回去,以示两国友好,”
他说着,转眼就看到葚儿睡着了,而楼钊熠却端着身子直直坐着,眉目柔和,眼中仿佛还带着一点浅淡的笑意,
承晔不动声色地皱起了眉,看王爷那样子,他便是明白,王爷好像没有听见他刚才具体说了什么,厌弃地扫视了一眼葚儿,闭了嘴,
“你下去吧,这件事交给你去办”楼钊熠浅淡地声音缓缓传来,让承晔一愣,他还以为他没有听到呢,反应过来后,便是领命出去了,
屋里很是安静,只有几缕光晕透过窗户穿透进来,
葚儿大身子靠在他腿上,上身整个窝在他怀里,睡得正沉,而楼钊熠就直直端坐着不动,
这样的姿势,其实对两个人都很痛苦,但楼钊熠就像苍松一般,定在了那里,
月上枝头,葚儿才揉着后腰醒来,整个人窝成了一个奇怪的姿势,睡了这么久,醒来后便是哪里都酸疼酸疼的,
可是她刚抬起头,后脑勺就撞在楼钊熠的下巴上,他本来闭着眼睛,感觉到怀中人儿在动,便是睁开了眼睛正要低头,却不想被撞了一下,
下巴被撞的苏苏麻麻地,倒是不疼,却将葚儿撞的又是抱脑袋,又是揉腰,两只手都不够用了,
瞧着她那睡眼朦胧的模样,他眼里便是起温情,薄唇上扬,笑着道:“站起来活动一下就好了,”
葚儿的整颗心砰砰直跳,周围的空气都好似全是他身上那股特有的清冷,她的脸蛋几不可查地微微红了红,低下头赶紧从他身上爬起来,站到了一边,
见楼钊熠还是维持着那个姿势不动,她低声揶揄着问:“我睡了很久吗,”
他淡笑着摇头,眉目似雾中远山,瞧起来舒舒柔柔地,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葚儿有些不明所以,摸了摸脸,问道:“你看我做什么,”
过了很久,楼钊熠才轻声跟她说:“我的葚儿自从来到京城后,我已经很久没见过你以前的模样了,今日还是第一次,”
听了他的话,她便是咬了咬下唇,不知道怎么接话,
发了这么多事情,两个人再也走不到以前那种亲昵的地步,她也再不是以前的那个葚儿了,
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便是抬头看着他,问:“你怎么还是那个姿势,”
“身体麻了”他望着她,嘴角带出一丝柔和地笑意,
一听这话,葚儿便是又轻微地脸红,
三日后,听闻京城的皇家寺院千佛寺正在举办佛经讲座,是个得道高僧在主持此项盛会,
葚儿一直以来颇有点信佛,她相信世间一切都是自有定律,万物皆,是以,这种盛会她便是在小时候就幻想着能参加,哪怕是一次,她便也无憾了,
她特意跟楼钊熠请示,说想去参加这个盛会,楼钊熠明白她的心思,便是揉揉她的脑袋,笑道:“去吧,玩的开心些,不过那里人多,你多带些人手过去,”
这个事情即便是他不说,葚儿也会自动要求给她多派些人手跟着,她自己也担心因着人多而起了乱子受伤,
只不过她皱起了眉头,问道:“你不去吗,”
楼钊熠笑了笑,捏捏她的脸,轻声道:“我还有事要忙,不能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