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嘴这厮牛逼哄哄的,一弯腰,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他以为自己动作优美,其实简直能把人恶心吐了。
李雯雯轻轻摇了摇头,“大嘴哥,妹子多谢你的好意了!但是赌场就赌场,没有任何人情可讲,我没有二十万跟你,又怎么能开得了这个牌呢?”
我觉得李大嘴没安好心,因为他的笑容更加猥琐了,“雯雯妹子,其实你身上有个宝贝,我可以给你作价二十万,这样就可以跟我开牌了。”
我听得一愣,因为李雯雯不喜欢戴首饰,项链、耳环、戒指、手镯,这些女人应该带的东西,她一样也没有,除了手腕上那块上海牌坤表之外,就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但是那块表虽然是硬通货,但也就是值个百十来块钱,除非是李大嘴傻了,才会把它作价到二十万。
这一次,不但我和面筋面面相觑,就连李雯雯自己也好像没明白过来,“大嘴哥,妹子身上能有什么宝贝?还价值二十万?”
李大嘴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呵呵,妹子你这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会揣着明白装糊涂呢?你自己难道不是个宝贝吗?反正在我心里,你就值二十万。”
卧槽,这厮转了半天弯,原来还是贼心不死呀!
我一拉李雯雯的胳膊,“雯雯,我们走,别理这个大色狼!”
李雯雯贴着我的耳根,“志强,既然李大嘴想玩,我们何不陪他玩玩呢?”
她的姿势美如画,再加上吹气如兰,吹的我的耳根直痒痒,简直让我飘上了云端,可惜我更在意的是她话里话外的内容,“什么叫陪他玩玩?什么意思啊?”
我还没迷过劲儿来呢,李雯雯已经走回去,坐到了原来的位置上。
没法子,我和面筋也只能回去做护花使者了。
李雯雯又点上了一根绿摩尔,然后吐出了一连串的烟圈,袅袅绕绕飞向了李大嘴,然后慢慢变大,把他套在了中间。
这一招逗得李大嘴嘿嘿直乐,而我却是酸的牙根都痒了。
李雯雯的声音比那飘在空中的烟圈还要轻柔,“大嘴哥,古人云,一笑倾人国,再笑倾人城,古代的美女一个笑容就这么滴值钱,那小妹这么大一个人,本钱又这么足,不会仅仅只值二十万吧。”
李雯雯说着,故意挺了挺胸,她那里本来就很凶残,这一挺之下,显得更加卓尔不群了。
“说得好,妹子,你是树叶过河,哥喜欢的就是你这股子浪劲儿!”
李大嘴鼓了几下掌,“对于我来说,妹子你当然就是无价之宝了,可是又能怎么样了?总不能让你押上一条腿或者一只胳膊、一只手吧,那样就是焚琴煮鹤,大煞风景了!”
“大嘴哥说的是,不管是女人还是男人,合在一起值钱,分开了就不值钱了。”
李雯雯捧了大嘴一句,然后话锋一转,“大嘴哥,不如这样好了,这一把我把自己押上,而你再加些筹码也就是了。”
大嘴找个空子就想嘴上捡便宜,“妹子,那不如我把自己押上吧,我赢了你跟着我走,我保证和我家的黄脸婆离婚,八抬大轿抬着你过门,你赢了,我这辈子就跟着你了。”
李芳一听不乐意了,“姐夫,我姐好歹跟了你这么多年,你怎么能说蹬就蹬呢?”
李大嘴把手一挥,“丫头,我的是啥时候轮到你管了?再敢乱说话,小心我把你的嘴缝上!”
“我告诉我姐去!”李芳嘤嘤哭着跑出去了。
谁特么地敢说李大嘴傻,我一脚踹死他。这家伙这一席话说的相当有水平,敢情不管输赢李雯雯都得归他呀!
我再也按耐不住,“李大嘴,要你有个屁用,嘴那么大,就知道浪费粮食了,养一头母猪都比养个你强。”
站在大嘴背后的老鼠不乐意了,指着我叫了起来,“你小子敢对我大哥这么说话,是不是活腻歪了?”
“胎毛还未退的小子,你理他干什么?”李大嘴喝住了老鼠,并不搭理我,而是笑着问李雯雯,“雯雯妹子,不知你怎么说?”
李雯雯笑得更大声了,“大嘴哥,你也别怪志强说话难听,他这叫话糙理不糙,我要你确实也没什么用。这样吧,你把志强给你打的欠条押上,再写一份字据,把游戏厅也压上,这样就可以勉勉强强和我开牌了。”
李大嘴还没说话呢,老鼠先出声了,“我日,你个臭丫头口气可真大,二十万现金不说了,还有这小子的高利贷欠条,再加上我大哥新开的游戏厅,这样算起来少说也值七八十万了。你那地方就是镶金边也不值这个价呀!”
老鼠还真是记吃不记打呀,这个出来触李大嘴的霉头,他的话音刚落,头上就挨了一记狠的,“死耗子,就你话多,再多嘴我把你的头打爆!”
老鼠捂着脑袋不吭声了,李大嘴耸了耸肩,摊了摊手,故作潇洒道:“雯雯妹子,在哥心里,你值这个价!”
这家伙看起来成竹在胸,以为自己必赢了,只见他从兜里掏出我打的欠条往桌子上一搁,然后掏出别在中山装口袋上的金笔,龙飞凤舞地写下了字据,按上了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