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风情万种的李雯雯已经成了囊中之物,大嘴拽得像二五八万似的,得意洋洋地扫了我一眼,意思很明显,老子就是有钱、不服你来咬我呀。
我气得差点儿把后槽牙都给咬碎了,早知道这样,刚才我就该把这厮的蛋蛋捏爆了,看他还能嚣张起来?
不过这件事归根到底还是李雯雯犯贱,人都说姑娘爱俏,怎么到了她这儿变成爱钱的了?不过这样也行,我总算是看清楚了她的庐山真面目,顿觉不爱了。
眼看着李雯雯不停地向大嘴放电,我以为这对狗男女不会再假惺惺的赌下去了,相拥着上楼才是最好的选择。
没想到李雯雯还是把烟熄了,然后拿起了吧台上的扑克牌,笨手笨脚地开了封,“大嘴哥,这一局咱们玩扑克吧,我来发牌。”
声音真够浪的,但就是技术水平不过关,她拿出扑克笨拙地洗了几下,谁知道没拿紧,扑克牌散落了一地,慌得她连忙弯腰去捡,那蜜桃臀都快要翘到天上去了。我靠,这个骚货,装模作样玩什么扑克牌呀,直接玩人不是更爽吗?
忙活了半晌,李雯雯终于把扑克牌捡齐了,这一次她吓得连洗都不敢洗了,像烫手山芋一般拿在手上,娇滴滴地问道:“大嘴哥,你想玩什么?”
这特么用问,这屋里谁不知道大嘴最想玩的就是你李雯雯吗?
大嘴吧唧了一下嘴,“开拖拉机或者十点半都行。”
在那时的涧水县,斗牛和德州扑克根本没人会玩,斗地主倒是有人玩,但还没有成为主流,涧水人民最喜闻乐见的玩法,除了开拖拉机就是十点半了。
“大嘴哥,我一个姑娘家的,不会开什么拖拉机,再说这地方也没拖拉机可开呀,咱们还是玩十点半吧。”
李雯雯这话说得简直像白痴一样,把老鼠他们逗笑了,我也想笑,但是嘴被臭袜子堵着呢,哪里能笑得出来?
这里就不得不佩服大嘴了,他竟然硬忍住没笑,而且还颇有风度地点了点头,“中,就玩十点半。”
没想到李雯雯把头一抬,“大嘴哥,十点半咋玩?”
顷刻间我欲哭无泪,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走吧,十点半都不会玩,还敢来和大嘴这样的老赌棍对赌?她哪里是来赌博的,分明是卖萌来的。
大嘴真有耐心,不厌其烦地对李雯雯说了一通,十点半的玩法本来就很简单,不外乎从一到十是按牌面本身大小,花牌和大小王统统算半点,玩家可以按照手里牌面选择要牌或者不要,如果手里牌超过十点半,就算是老死了,如果连续要五张牌没有老死,便是五指,比十点半还要牛逼。
明明说得已经够明白了,这厮还恬不知耻地说,“妹子,你如果还不明白的话,待会儿哥哥带你到楼上去,咱们两个单独地、细致地、深入浅出地好好聊聊。”
男人脸皮厚一点儿倒也无可厚非,毕竟俗话说得好,脸皮厚,吃块肉,脸皮薄,吃不着。
让我恼火的是李雯雯,竟然顺水推舟地说了一句,“大嘴哥,那敢情好。”
特么,幸亏我没把她追到手,要不随时随地都有戴绿帽子的可能呀!
好在李雯雯随后引开了话茬,“大嘴哥,我要发牌了,先给你发吧。”
十点半没有要求明牌,但是大嘴非常托大,直接把牌亮开了。
他第一张牌是个十三,我们那里叫老,属于花牌,只是个半点,他当然会接着要牌了。
不得不说,这厮的运气真是好,第二张竟然是红桃十,两张牌就要到了十点半。
这样一来,他的赢面已经非常大了,李雯雯想要逆转,除非也凑个十点半,或者是运气爆棚才能拿到手的五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