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没想到的是,瞎猫就是碰上了死耗子,当我试到最后一把钥匙时,竟然应声而开了。
“面筋哥,外面冷,你进游戏厅等我,我去去就来,咱哥俩儿玩次大的。”我骑上了摩托车,只一脚,就发动着了。
黄河250的噪音是大了点儿,但是速度真是没说的,也就是十来分钟,我就回来了。
到了游戏厅门口,我把摩托车悄悄放了回去,摸出口袋里的钱一瞅,全是一百头的票子,我把手指蘸了吐沫一数,好家伙,数字还挺吉利,五千六百块,我这辈子从来就没见过这么多的钱。
男人有钱腰杆硬,我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往门口的桌子上扔了两千块钱,“美女,给我腾一台机子!”
“帅哥,请跟我来。”有钱就是大爷,游戏厅更是认钱不认人的地儿,收银台里那个一直冷着脸的长发美女,特么原来也会笑啊,笑起来还蛮甜的。
她把我引到了最里间,把一个一把牌只押两分的小子撵得远远的,正是先前让我腾机子的那个眼镜。
长发美女临走时,还抓着我的手,在她惹火的臀部上摸了一下,“帅哥,我叫李芳,你慢慢玩,有事打招呼哟。”
啧啧,真软,手感真是不错,还有这水蛇腰扭的。我咽了口吐沫,对着走过来的面筋说了句,“面筋哥,兄弟我已经被李雯雯盖了章,眼看是花也不敢采啊。这样吧,等会儿赢了钱,我让这个骚娘们陪陪你如何?”
面筋笑了笑,没说行,也没说不行。
这时,有人把一大盒游戏币送了过来,整整两千个哟!
本钱够足就是不一样,第一把我就押了两百分,面筋两只手往里投币都忙不过来。
两千个币也就是两千分,我仅仅玩了十几把牌就输光了。我也没往心里去,又数了三千块钱让面筋去买币,我以为自己只是运气不好,再赌下去一定会赢的。那时候的我傻得要命,根本没想到这些麻将机是受老板控制的,人家想让你赢比才能赢,如果不想让你赢的话,你玩一个通宵,一把牌都不会胡。
不一会儿,面筋和李芳一块过来了,她说我买的币数量太大,往里投着麻烦,不如直接给我上分得了。我无所谓,反正怎么快怎么来好了。
李芳蹲在我旁边,把麻将机下面的柜子打开了,然后用指头不停地拨着里面的接触点,屏幕上的分上得飞快。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她的屁股不停地在我腿上蹭来蹭去,蹭得我心里直痒痒,如果不是游戏厅那么多人,当时我的心思大多在赌博上,我真想把她按在麻将机上,就地正法了。
三千分很快上好了,李芳走的时候,还朝我抛了个媚眼。
面筋劝我这次少押些,我听了,只押了五分,谁知道胡了一个自摸,外加混一色,三暗刻,六翻,可把我肠子都悔青了,这一次我如果押个一千分的话,那不就连本带利全回来了。
其实,赌博是一段很奇怪的心理历程,赢钱的人会越下越小,而输钱的人会越赌越大。我前前后后输了不少,接下来当然是越压越大了,可是偏偏麻将机与我杠上了,我押得越多,越不会胡牌。
接下来的牌是输输赢赢,但是输得多赢得少,眼瞅着天已经大亮了,而机子里只剩下九百分了,成败在此一举,我一咬牙,全押上了。
老天看来并没有对我赶尽杀绝,这把牌抓起来就不错,中途又出现了一次三牌交换。
三牌交换就是机子偶尔出现的一个大礼包,你随便按下三张废牌,机子会把它变成三张红中,或者发财,或是白板,如果运气好的话,会连换三把牌,这样把中发白整齐全了,只要胡牌,就是大三元,役满,最少要翻一百六十倍,如果运气好是大翻的话,就是三百二十倍,九百分翻这么多倍,那可是多长一串数字呀,连本带利就回来了。
我紧张的要命,一颗心几乎跳出胸膛来了,一双手几乎都不听使唤了。这些钱要是都被我输光了的话,我爸还不拿刀宰了我。
面筋拍了拍我的肩膀,“兄弟,沉住气。”
我使劲点了点头,一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可是越想要克制自己的紧张,我越是感觉得到内心的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