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了自己的情况,莫非老村长早就发现了?
他摇头道:“不,我并不知道你身体的情况,事实上你现在算不上死人,如果你这么出去,一定会被盯上的,外面还有些对我们仇恨很深的家伙在等着呢。”
我一愣,那应该怎么做?
老村长说道:“离魂!”
“离魂?”
“就是魂魄出体的意思。”
“那岂不是变成鬼了?”
“不,鬼是鬼,魂魄是魂魄。”
“我不明白。”
老村长举了个例子:“有的时候小孩受到了惊吓,变得痴痴傻傻,这就是离魂症状,通过喊魂,就能让他恢复正常,外面既然是鬼,活人出去肯定会很敏感,但是死人她们应该不会在乎,如果能让你的魂魄离开身体,再把你的身体丢下山,那么你就能从山路下去,魂魄回归体内,成功的到外边。”
这个办法听起来匪夷所思,简单来说就是把人体跟魂魄这个整体分开,身体没了魂魄是死尸,魂魄没有身体则是阴魂,两者合一才是人,老村长的想法充满了想象力,他告诉我这难度很大,他也没什么把握,尤其是魂魄离开了身体是非常脆弱的,被风一吹可能就会散去,谁知道能不能成功回到身体里呢?也许就这么变成鬼了也说不定。
不过我愿意冒险,老村长嘴上不说,我也清楚,我是唯一适合做这件事情的人,首先我是从外界来的,见多识广,其次我是男人,更有担当,至于第三,我认为他还是觉得傻丫头会保护我,存着些侥幸心理。
如今有了第四,我快要变成一具尸体了,再不想办法就生不如死了,我决定拼命一搏。
正午十二点,是阳气最为浓郁的时候,但当我们走出庙门,还是能够感觉到那充满了凶险,极目远眺,村子的方向血红一片,这分明是已经形成了阴煞,而我们这边,还差一点。
我们没有走多远,直接到了山崖上,老村长用毯子将我的身体裹得严严实实,问道:“准备好了吗?”
我点头。
老村长放了点黑狗血,在我的眉心,脚底板,还有肚脐眼都用狗血点了点,之后他取出一根红绳,拴在我的尾指上,然后老村长又拿出一块死玉,压在我的舌头底下,将我的阳气压制到最薄弱的程度,他不是什么道士,所以只会土办法,那么土办法是什么呢?自然是将魂魄逼出去。
当人的身体承受着巨大痛苦或者是受到惊吓的时候,魂魄都有可能离开身体,玲姐闭着眼睛掐我的脖子,越来越用力,然后我开始窒息,当窒息的时候,我逐渐觉得自己憋住了,昏昏沉沉的难受,老村长拴住我尾指的红绳猛然断掉。
他眼中爆出亮光:“出!”
这一声突如其来的冷喝,中气十足,倒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在痛苦和惊吓的双重攻击之中,我忽然间感觉自己超脱了出来,不再疼,也不再害怕,而是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老村长,还有自己裹在毯子里的“尸体。”
我真的出来了?
外面的阴气让我觉得很舒服,这给我一个非常明显的信号,那就是成功了。
玲姐脸色苍白的收回手:“我,我该不会杀了谢老师吧?”
老村长摇了摇头,将我的尸体猛地一推,裹着毯子的我便滚了下去,因为魂魄刚刚离开身体的缘故,还有一定的吸引力,我下意识的就跟着肉体一起滚了下去,等到了山底下的时候,我惊喜的发现终于出了那浓雾包裹的村子。
下一步就是回到体内了。
可是魂魄却无法控制,一股微风吹来,我感觉自己轻飘飘的,就像是纸片一样,随着这风逐渐的远去。
“不好!”
我大声叫喊,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
该怎么办?
就在我绝望的时候,一股突如其来的吸力,却是将我的魂魄猛地拉进了毯子里面。
三分钟后,一脸茫然的我从厚厚的毯子里钻出来,我手上拿着一枚隐隐发烫的玉牌,一脸的不解。
难道是这个东西帮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