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吓,吓的我把手电筒的掉到地上去了,我旁边的那个村民赶紧问我怎么回事,我说那洞里面好像有人,那个村民说本来就有人,刚刚我母亲钻进去了,里面那个人是我母亲。
我心里一沉,母亲居然钻到那个洞里面去了,那个洞本来就是在这个土包上面,这个土包本来就是邪门的地方,现在因为在这个洞口发现了姐姐的鞋子,母亲钻进去了,母亲会不会有危险。
我赶紧捡起手电筒,再次照射着洞里面,不过这次照的时候,看不到母亲了,手电筒的光线照射到的地方,只有黑黝黝的洞口,洞口里面有一股风吹出来,那股风裹着一种泥土和一种淡淡的腥味往我脸上扑面吹来,我喊了几声母亲,但是没有回应,我只好和那个村民坐在洞口,等了起来。、
我心里一直很忐忑,姐姐中了飞药,先是发烧,然后是失踪,姐姐是不是真的钻到了这个洞里面?飞药难道不是只是一种药,中了的人,可能会得病,但是姐姐为什么会走到这里来,钻到这个洞里面去。这个土包下面,传说中可是万人坑,埋着很多打仗的时候,战死的鬼子的尸体的,母亲钻进去会不会有危险,姐姐会不会真的在这个坑下面?坑下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一边坐着,一边想着这些事情,我甚至都有点怀疑,姐姐是不是真的和母亲说的一样,中了飞药,就凭那张百元大钞上的一个红点,就能判定姐姐中了飞药?
在一阵胡思乱想中,我忽然想起了一个事情,那就是在那个老汉要买我们冬笋的时候,那个老汉刚刚开始说他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后来又说他外孙得了邪病,需要把那钱花出去,前后不搭啊,可是当时为什么没有发现老汉在说谎呢,那个老汉看起来像个乞丐一样,怎么居然还会飞药,那老汉肯定是运堂老汉弄来的
我和那个胆子大一些的村民一直在土包上面坐着,等着母亲,我不时的用手电筒照射一下洞里,可洞里一直都是那个样子,母亲一直没有出来,下面的村民很快在土包下面升起了一堆火,在那里烤起火来,我和那个村民坐在土包上面,浑身冷得发抖,但是那个村民一直在我身边坐着,并没有去下面烤火,这让我有些感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母亲一直没出来,我心里急的都快要冒烟了,有几次,我都想钻进洞里面看看什么情况,但是手电筒一照射到那黑黝黝的洞口,看到那消失在洞口里面的手电筒的光线,我又退缩了。
几个小时候,有些带了孩子的村民可能怕孩子冷到了,便开始陆续有村民和我打招呼,说把孩子先送回去再说,我都一一答应了,我没有理由不答应,别人也没有理由在这里一直等着我母亲。
后来,胖婶也送她儿子回去了,不过,过了没多久,胖婶一个人又回来了,一回来,胖婶就直接爬上了土包,和我说:“安子,你母亲钻进去这么久了,还没出来,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问题,我们也不可能一直在这里等着,什么都不做啊,我还是钻进去看看吧。”
胖婶说完,就从身上拿出绳子,把她的手电筒绑了起来,挂在身上,然后俯下身,要往洞口里面钻,可胖婶本来身体就肥,我看着她趴在那里,和那个洞口差不多大,她这么胖,要是洞里面要是有点什么情况,就很难钻进去了。
看到胖婶的这个行为,我发现自己好没用,下面的人是我母亲,我都没勇气钻进去,还让胖婶一个这么胖的人来钻,我赶紧阻止了胖婶,说我身体灵活一些,我来钻,说完把胖婶的有绳子的手电筒借了过来,把手电筒背在我身上,然后朝洞里面爬了起来。
一钻进这个洞,就感觉到这个洞里面比外面的温度要高一些,一阵暖和,有一股暖暖的风从洞里面往外面吹,但是这股暖和的风的味道很难闻,有一点腥味和泥土味交杂在一起的感觉。
洞很狭窄,爬起来很费劲,但是真正的困难不是来自于洞难爬,而是来自于我心里的恐惧,我不知道洞的前面是什么,不知道会有什么东西出现,一直提心吊胆的,所以一遍一遍的大喊着妈,来缓解我心里的恐惧。
这个洞是个土洞,洞两边都是泥土,奇怪的是,这洞里面的泥土,一截是黄色,一截是黑色,每到黑色的那一截,就会有点湿润,黄色的那截,干燥无比,都是灰尘。
洞是斜斜的向下的,还有些蜿蜒,不时的会有转弯,爬了一小会后,我发现洞口变小了,爬起来更费力了,但是我已经进来了,没有打退堂鼓的可能了,加上下面的可是我妈和我姐,她们现在情况不明,她们很可能在等待我的援救,想到这里,我加快了速度,拼命的往前爬。
忽然,我发现前面有些奇怪,有个东西亮闪闪的,我赶紧爬过去拿起来一看,是一个矩形的东西,有一个火柴盒大小,黄绿色的,像玻璃一样,在手电筒的照射下,还有点反光,忽然,我明白过来了,这个东西应该是一块鳞片,我马上想起来了,这应该是一条蛇的鳞片,可是是什么蛇呢,居然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