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特殊的关系,林曼和我、还有我爸、叶聪,四个人之间涉及到两宗事宜。宋超觉得,我和叶聪之间的离婚,我更加有优势,如果作为铺垫的话,更加能够为辰辰的事情争取一点余地。
所以宋超先向法院提出了两案并行的倡议,被法官通过了。
原告方是叶聪和林曼,被告方是我爸爸杜建军和我。
而后宋超又提议先把我跟叶聪的事情,优先审理,这一条被法官驳回了。
这个时候,庭上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我的高中老师的王老师,她是宋超找来的证人。
王老师在法官刚刚准备坐下的时候,风尘仆仆的提着旅行箱赶了过來,宋超对她微笑点头示意,她看了我一步走到旁听席坐好,
“原告人林曼和叶聪呢,还沒有到吗?”法官是一个年长的男人,他淡淡看了一眼原告席上空缺的座位问道。
“法官大人,我方原告之一,叶先生因为有些特殊情况,所以希望您能谅解。”原告律师陈国俊,一个老头子,干干笑了两声解释道。
法庭是个庄严的地方,如果所有人都迟到,那法庭岂不是要天天等着。
“对不起”陈国俊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放低身段连忙道歉,眼角不停的瞟到门口,祈盼叶聪他们能在下一秒钟推开大门。
噔噔噔!清脆的高跟鞋音,从门外适时的响起。
陈国俊连忙挺直腰背,望着门口,林曼背着挎包,匆忙忙走进來的大肚子女人,她看了正坐在首席的法官,装得非常谦卑地说了句:
“对不起。”以后又转身走了出去。
在大家都感到莫名其妙的时候,她故意把肚子挺得很大,双手推着坐在轮椅上穿着一身病号服的叶聪进來了。
这是怎么回事?法官一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十分不解眼前的情况,
“对不起法官,他前不久生了一场大病,今天早上因为昏迷又被送去急诊,所以来晚了!”
林曼一脸苍白地把叶聪扶进来,还特意给他找了个凳子。我注意到叶聪的神情,萎靡不振,确实不像是装的。
法官也不想再说什么,正色,请书记员宣布法庭纪律。
随后法官敲锤正式宣布,开庭。
“请原告方陈述诉讼原因。”
听完,林曼苍白着双颊,哑着声音说道:“因为被告杜建军和杜晓笛父女虐待我儿子杜辰,所以我想要争夺回儿子的抚养权。”
她的话,让我差点激动起來,“我”差点脱口而出的话,被宋超的眼神所制止。我咬住嘴唇,握紧双手让自己平静下來,告诉自己不能中她的计。
“被告人杜晓笛,你有什么想说的。”
我缓缓站了起来,扫了一眼那个狐狸精林曼,义正言辞地跟法官陈述:
“事实根本就不是原告说的那个样子,我爸爸和我,将这个唯一的弟弟疼爱得不得了,根本不可能虐待他。”
“请问被告方,为什么杜辰明明已经5岁半了,你们却还不把他送进学校,陈国俊一脸不明白的表情,从座位上站起來。
“因为我们沒有钱,”我顿了顿说出,“但是,我们已经找朋友借钱,已经给辰辰安排了学校,很快就可以上学了。”
“请问被告人,借钱安排学校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是收到法庭传票前,还是收到法庭传票后。”
“法庭传票后。”
“那好,法官我沒有问題了,我想大家该明白的都应该明白了。”陈国俊很自信的点点头,用挑衅的眼神望着宋超一笑坐了下來。
宋超直接无视,他拿过桌上的文件:“请问原告林曼和我当事人杜建军,夫妻感情怎么样?”
“不怎样,平淡如水。”
林曼沒有犹豫,冷冷回答,甚至眼睛都不眨一下。这人要是撒起谎来,你怎么也看不出她是一个像小绵羊一样,围在我爸身边转悠,事事百依百顺的女人。
“你们结婚时间不算很长,既然没有感情,那为什么会和我当事人杜建军,孕育有一儿子?”
“因为他强、爆我,男人在酒精的促使下都会忍不住,所以我就怀了他的孩子,这样也就算了,我本來准备私聊,可是他嫌钱多不给,非要逼着我和他在一起。”
她就像陈述一个故事一样,沒有一丝停顿,不带一点表情,将自己的版本脱口而出。
这是我和宋超都早已经料到的场面,我们都知道为了赢官司,她一定会编出一个攻击我们的版本,而我也早已经做好心里准备。只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是被她的话所伤害到。我讽刺一笑,将所有的嚼碎吞进肚子。
“,这个事情,先放一放。我还是希望法官同意我,先审理叶聪和杜晓笛的离婚案。因为这个案子,和杜辰的抚养权案,有着莫大的关系。”
法官思量了片刻,挪了一下鼻梁上的老花镜,终于点头了。
宋超笑了笑,说道:“法官大人,请让叶聪上席,同时我想传召一位证人。证人的资料已经提交给法庭。”
“好。”法官点点头,用笔在旁人递上來的文件上,划了一笔。
王老师有些紧张的从旁听席上站起來,按照法警的指示,走到了证人席上坐着。而同时叶聪也在大肚子林曼的搀扶下,坐到了原告的位置。
这两个苦肉计演得可以。